阿鲁台有好几个老婆的,而且每个老婆都有属于自己的毡房,他自然有地方过夜,不用担心。
只是等进了毡房之后,那敏敏特却没打算出去,而是留下来服侍着朱楩。
朱楩微眯着双眼,他只是微醺,其实没醉,毕竟以他如今的身体素质,加上奶酒度数不高,还不至于不省人事。
朱楩暗暗防备着,想看看这个敏敏特想干什么,该不会是想要暗杀自己吧?
也未必没有假意投降然后暗中谋害自己的可能。
但是如果自己今晚出事了,他们就不怕自己的部队把整个部落夷为平地吗?
‘哗啦’。
水声响起,原来是敏敏特打湿了一条帕子,转身来到朱楩面前,伸出一双柔夷般的小手,轻咬嘴唇,去给朱楩解开衣襟。
原来在参加热闹的晚会时,朱楩虽然没下场去跳舞,可靠着篝火吃着喝着,后来也觉得热就把铠甲脱掉了。
如今他身上只有一身布衣,被敏敏特轻易的就解开了。
当敏敏特看到朱楩那结实矫健的胸膛时,不禁呼吸急促起来。
“够了,”朱楩终于装不下去了,坐了起来,还伸手把衣服合上。
这姑娘怎么胆子这么大?
他算是看出来了,敏敏特没打算要捅死自己,但是却想对自己行不轨之事。
“是伱哥让你来的?”朱楩皱眉,满是不悦的表情,说道:“我都说过了,你们不再是任何人的奴隶,我也不是你们的主子,非要说也是君主。阿鲁台是我的部将,而不是家奴。”
朱楩要的是铁血战士,他正是因为看重阿鲁台宁死不屈的节气与忠烈,才起了爱才之心。
可这算什么?
朱楩以前倒是听说过蒙古人有以妻女待客的说法,可其实不是那么回事。
因为草原执行的是奴隶制度,所谓贵客其实是主子才对。
尤其是一个部落被另一个部落打败征服之后,其妻女更是对方的俘虏。
连那位成吉思汗的老婆也曾被人夺走过。
这是不可力抗的因素。
但是朱楩可不需要以这样的方式来行使所谓奴隶主的特权。
“不是的,”敏敏特连忙解释道:“其实这也是我和阿妈的主意。”
“联姻?”朱楩一语道破了敏敏特的打算。
敏敏特点了点头,大方承认了。
阿鲁台一家刚刚投诚,加上朱楩搞什么奴隶解放,这些都让阿鲁台一家惶恐不安。
何况他们已经习惯了特权,未尝没想过要和朱楩联姻,只要把敏敏特献给朱楩,他们就又有特殊的身份和地位了。
而且蒙古是多妻制度,除了大老婆,其她妻子也有自己的毡房,也就是说妾室的身份地位并不低。
所以哪怕敏敏特当不上正妻,把她献给朱楩也不亏。
朱楩顿时感到哭笑不得,回想起应天城里还有个徐妙锦的事没处理明白呢,没想到这里又来了个敏敏特,顿时不耐烦的摆摆手说道:“不用了,本王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让你哥尽心尽力为我效命就好,比什么联姻更靠谱。”
他可不会被美人关所迷惑。
那敏敏特委屈的站在一旁。
她的年龄也就只有十四五岁,和朱楩的实际年龄相差无几。
更加难能可贵的是,虽然是草原女子,可敏敏特的皮肤白皙无瑕,可谓是手如柔荑,肤如凝脂。
她很漂亮,可惜朱楩在意的是雄图霸业,而不是男欢女爱那点小情。
否则朱楩在应天的这些时日,就算不去秦淮河畔上的花船见识见识,他自己府上就有上百个如花似玉的宫女,他若要临幸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就算今后被木邱知道了,也属于正常,她不会说什么。
但是朱楩还真不算沉迷这事儿,当然木邱是例外,那是自己的老婆。
于是朱楩直接无视了敏敏特一脸委屈的样子,铁石心肠的把她给赶了出去。
这点小插曲自然不算什么,朱楩躺下就休息了,因为明天还有正事要办。
一夜无话,转天到了次日清晨。
朱楩舒舒服服的睡了个好觉,他是一点都不担心昨日收服的蒙古人有可能夜袭,因为他有绝对的自信,哪怕不掏出大菠萝,他也有足够自保的本事。
只是等朱楩从毡房里出来时,恰好遇到王福过来,还侧头往里面张望着。
“看啥呢?以为本王偷人了不成?”朱楩暗骂一声‘靠’,本王就那么不堪吗?
王福讪笑一声,问道:“殿下,今日是否继续收服阿鲁台其他部落?”
“啊,”朱楩点点头,说道:“而且不用一个一个部落过去,既然阿鲁台已经臣服,今天就让他派人去通知其他部落好了。然后再分兵派人过去接收,且进行改土归流。”
虽然草原上的人没有土地可分,但是朱楩把部落中的牛羊作为财产,也一样起到了重新分配财产的效果。
“虽然如今的民心还未稳固,但是只要我们回去置办大量的粮食再来分发给他们,就能进一步稳固他们的忠诚度了。”
朱楩一边说,一边心里一动,暗暗呼唤出系统界面。
有系统的帮助,他可以随时观察到治下领民的忠诚度问题。
包括阿鲁台在臣服之后,他的忠诚度也能显而易见。
因为是新降的人,所以忠诚度普遍还不是很高,自然无法和云南百姓相比。
但是也不算很低,至少不会随时随地都在想着要造反。
所以朱楩有很大的自信,他能迅速收服他们的真心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