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集宁路又是什么级别呢?想想昆明或者大理就知道了,就是那种程度。
甚至大理之前还不配,还是在朱楩的藩地被封在那里以后,才有这种规格。
这集宁路被元代所立,一百多年以来,能建立起一座高城厚墙,也不算离谱。
但是朱楩就无语了啊,他本来还以为这里就是一个小村子小寨子,哪里想到可能要攻城啊。
“圣可汗不要着急,土默特部首领阿勒坦是个聪明人,而且他父亲生前与我也算颇有交情,就让老臣前去叫门作为说客,为您劝他前来投诚,也算是老臣在您帐下立下的第一份功劳吧,”巴图不花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看来他在来之前,就已经有此打算了。
朱楩看了眼巴图不花,心中暗暗冷笑,老家伙,伱拿我当小孩子呢?
不论怎么说,鬼力赤都比朱楩先行一步到的这里,也就是说,鬼力赤可能早已入城了,或者就藏在城内。
如果鬼力赤在城里,那阿勒坦还能当着鬼力赤的面,跑来投靠自己?
若是鬼力赤已经离开,或许那阿勒坦已经追随鬼力赤去了。
不论结果如何,朱楩都知道,巴图不花是不可能成功的。
这就是一个便宜话,或许巴图不花还想找机会去找到他的儿子巴图帖木儿通个话,这才是真的吧?
于是朱楩说道:“不必了,如今咱们大军兵临城下,城内自然是早已知晓了,要打要降,本王让他们自己选择。”
真以为他攻不破城墙吗?他手中可还有着至少五个炸药包,并且都是威力加重的,五个一起引爆,足以炸开城门。
甚至他都不需要借用系统的力量,否则买一台意大利炮,直接轰他娘的。
“先不急着进攻,全军暂且驻扎城外。王福、牛胜、彭越听令,率领明军部队随本王前往大同镇,本王要办一件事,”朱楩高呼一声,又给徐妙锦使了个眼色,两口子齐头并进先行一步,身后自然有明军大军紧随其后。
后方部队当中,彭越暗暗叹了口气,以前殿下都是把自己的名字放在牛胜前面的,如今那头憨牛已经得到了殿下的重视,看来自己要被殿下排斥了啊。
想着,彭越转头看向牛胜,就心有不甘,但是他可不敢学牛胜那样对朱楩宣誓效忠。
好家伙,陛下可还没死呢。
牛胜不知道彭越心里面酸溜溜的想法,骑马追上朱楩,问道:“殿下,怎么不打了?老牛愿做先锋,愿意帮殿下第一个杀上城墙。您就瞧好吧。”
“我瞧个屁啊,老牛你老实一点吧,你虽然悍勇无双,但是兄弟们跟着你,可经不起你这样折腾,”朱楩没好气的骂道。
不过他可不敢说那些死去的弟兄是牛胜害死的,其实如果没有牛胜如一把尖刀一样,每每都能跟随朱楩和徐妙锦杀入敌阵,巨大的压力只会威胁到更多弟兄的性命。
何况朱楩又怎么会犯傻到影响自己的军心呢。
“殿下,您是故意的?”王福突然若有所思的问道。
朱楩点点头,又回头看了眼远处正在准备安营扎寨下来的部队,冷笑道:“还不知道那巴图不花到底是什么心思,但是看在乌云塔娜的面子上,总不好逼问或者处置他。索性就给他机会,让他联系到城里的人。”
一旁的徐妙锦轻哼一声,那乌云塔娜确实很有魅力,不过她也知道,朱楩是看在乌云塔娜之前的作用,因为乌云塔娜的投降,省去了很大的麻烦与时间,不然还得想办法怎么征服那二十来万人呢。
可是一想到那一晚乌云塔娜诱惑朱楩的打扮与模样,徐妙锦就气不过,那个妖艳贱货,也敢和她抢男人?
“还好我跟来了,不然殿下指不定被多少女人给祸害了。这些草原上的女人真是太胆大包天了,”徐妙锦忍不住酸溜溜的说了一句:“难道她们把殿下当成是那唐玄奘了?御弟哥哥?”
徐妙锦的话让朱楩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这是他俩的闺房趣事,是情调。
闲来无事的时候,朱楩把西游记都给徐妙锦说了,还让徐妙锦学女儿国国王喊自己御弟哥哥,玩的很开心。
但是在外人面前说出来,让他也不免老脸一红,斥道:“难道本王是好色之徒不成?她们想要,本王还不给呢。行了妹子,别吃飞醋了,你天天跟哥哥住一个帐篷,有什么女人出入,你还不知道?”
这回轮到徐妙锦俏脸通红一片了,怒视着朱楩,这能说吗?
身后三大指挥使纷纷低下头,忍着笑的故意落后几步远,不敢再听小两口的打情骂俏。
就连已经归队的一百心腹近卫,也都不敢靠近,只是远远跟着。
从集宁路到大同镇并不远,但是也不近,哪怕骑着马赶路,也足足到了傍晚时分,才终于赶到雁门关的关门前。
当这么一支骑兵部队突然来到关下,守关将士顿时紧张起来。
不过他们也没有太过惊慌,因为雁门关并非一座孤关,不但背靠大同重镇,而且太原就是第二道关卡,若是战事失利,晋王朱棡就会率军前来支援。
最初九大藩王的作用意义就在于此,一边拱卫京师,一边戍边保国。
这才是朱元璋册封群王的意义。
然而很快,城上有士卒发现一件事。
“那好像是咱们明军的着装?”
“咦?那是明军旗号?不过怎么打着滇的字号?滇?那不是云南吗?云南部队怎么跑到漠北草原去了?这是从哪个方向兜过来,跑到咱们雁门关关下了?”
城上守军很快就看傻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