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院门子一脸无奈的看着朱楩,殿下,您要点脸吧,您来就奔着小姐香闺跑啊?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
“妹子,”朱楩可不管那些,上前过去,就把徐妙锦的小手牵了起来。
他们毕竟在草原上当过几个月的夫妻,在塞外草原上,他们就是夫妻,没有任何人曾怀疑过。
可徐妙锦却如同触电一样把手抽了回来,俏脸通红的白他一眼,小声道:“小心别被我大哥看到,不然他得抽你。”
别忘了在中原境内,他俩可还没有任何关系呢。
朱楩哼了一声:“他打不过我。”
不就是徐辉祖吗,让他哥仨一起上试试?
说着,朱楩继续去抓徐妙锦的小手。
徐妙锦低着头,抿着嘴唇忍着笑意的躲了躲。
可她躲了一次,两次,三次,然后就被朱楩给抓住了。
这是少女的矜持,可男人也有男人的脸面,若是她再躲下去,朱楩也就不会牵了吧?
“妹子,你真好看,”朱楩痴情的看着徐妙锦。
虽然她在战场上,有着巾帼不让须眉的英气和把敌人杀到闻风丧胆的勇武之力。
但是随着回到家里,徐妙锦换上女装,即使未施粉黛,仍是皮肤白皙樱唇鲜艳,那一双好像会说话一样的亮晶晶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朱楩,仿佛天上的星星。
如此绝代佳人,却倾心于他,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难怪朱楩对草原上那些女子不假颜色,一个木邱一个徐妙锦,若是再不知足,恐怕老天爷都要看不下去,要降下天谴了吧?
面对朱楩的深情告白,徐妙锦自然心花怒放。
“嗯哼,殿下,你是来干嘛的?”一旁突然传来一声质问。
小两口扭头看去,才发现徐辉祖不知何时站在旁边,正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还扫了眼两人牵在一起的小手。
徐妙锦‘啊’了一声,还想分开。
朱楩却直接无视了徐辉祖,霸气的当着人家大哥的面,牵着人家妹子的手,还一脸狂傲的说道:“我当然是来看徐大叔的。”
徐辉祖只觉得脑仁子在嗡嗡疼,没好气的说道:“你徐大叔在后院躺着呢,你跑这调戏我妹子可不行。”
“这也是我妹子,”朱楩争辩道。
“哦?我倒是不知道殿下什么时候姓徐了呢,”徐辉祖冷笑道。
朱楩不理徐辉祖的揶揄,而是对徐妙锦说道:“就像马皇后于我父皇的意义一样,你永远是我唯一的妹子。”
徐妙锦心中感动,其实在他们确定关系的那一晚,徐妙锦就曾嗔怪过朱楩,还喊自己妹子啊?
朱楩当时就说过,因为两人相识的一路心里路程,所以他要她做他的妹子。
倒不是说木邱才是大老婆,木邱是他的阿邱,徐妙锦是他的妹子,想让她们平起平坐,谁也不会比谁地位更高。
徐妙锦都懂的。
徐辉祖则是被吓了一跳,目瞪口呆的看着朱楩,你小子真敢说啊。
自比洪武大帝?还把我妹子比作马皇后?
好家伙,你这是要造反啊?
徐辉祖死死盯着朱楩,心中震撼,要不要告密?要不要招呼家丁把这混小子抓起来?
否则,岂不是要连累他们徐家满门抄斩了?
他们一家满门忠烈,可不能因为这混账臭小子而背黑锅。
“好了,殿下,还是先去看我爹爹吧,”徐妙锦拉着朱楩,亲自带着他,往后院走去。
徐辉祖落在后面,看着两人的背影,表情复杂的陷入了沉思。
他在思考,朱楩是有心,还是无意?
他在犹豫,让妙锦跟他在一起,是否会存在隐患,乃至祸端。
这可是造反啊,一旦成功,可想而知乃是一飞冲天,飞黄腾达的事。
但是他们徐家本就是跟着洪武大帝造反起家的,已经不需要再造反第二次了,何必蹚浑水呢?
他们只要不犯错,就能一生荣华富贵。
所以历史上的徐辉祖虽然是朱棣的妻兄大舅哥,却仍然选择站在朱允炆建文帝这一边,还给出许多不错的建议。
如果朱允炆没有怀疑徐辉祖,而是按照徐辉祖的计策,甚至让徐辉祖挂帅。
有一说一,朱棣根本不是大舅哥的对手,会被打的很惨。
毕竟兵力悬殊太大了,那李景隆但凡当个人,也不至于会输的那么惨啊。
所以徐辉祖此时心乱如麻,他是绝对的保皇派,是绝对的忠心耿耿。
可越是如此,徐辉祖看着朱楩的背影,就越加不安。
这位十八皇子,如今的滇王殿下,可谓是已经隐隐成为了隐患。
听说他不但在云南已经有很大势力,就连各族土司都被他灭家抄斩了无数人头,偏偏那些土人还对他无比信服。
连许多朝堂上的文武百官,都在私下里偷偷非议,若是朱楩振臂一呼,担心他能卷起百万雄兵,一路从西南杀到应天城下。
如今他还到关外立下不世之功,当草原上的消息传到京城之后,可谓是朝野上下都震动了,不亚于一场春雷,震撼了所有人。
“圣可汗?你可别真把自己比作天可汗(李世民)才是啊,”徐辉祖长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