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锦俏脸通红的扭头看去,跺了跺脚,娇嗔道:“娘。”
贾氏翻着白眼,你还知道我这个娘?我都站这里这么久了,你俩真当我不在啊?
还有,这小子真敢晾着陛下的人啊?你是真不怕死啊,但是我们怕啊。
“婶子,那我就先去一趟宫里,等回来再给徐叔叔看看情况,”朱楩说道。
贾氏笑了一下,算你有心,嘴上却说道:“不用那么麻烦,他今天一整天都没敢下地,应该无碍。顶多你明天早朝之后再来一趟。”
“还要上早朝啊?”朱楩叹了口气。
贾氏笑骂道:“你这孩子,别人想上早朝还没资格呢,你倒是满嘴的抱怨。何况我听说你今天早上又跟人家对骂起来了,都没机会让陛下给你们论功行赏。你倒是无所谓,可是你麾下的将士们呢?还有。”
她还想继续教训。
朱楩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连忙告饶:“我想起来我还有事,告辞。”
他扭头就逃了。
“这小子,”贾氏顿时哭笑不得,又冲徐妙锦翻了个白眼:“别看了,人都走了。”
徐妙锦还是痴痴望着朱楩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回神。
当他们经历了在草原上那么久的朝夕相处后,越发的变得离不开对方了。
不提徐府,再看朱楩这边。
他刚出来,就被几个小太监手忙脚乱的往马车里面塞。
“等会儿,本王自己上,你们把我当货物呢?”朱楩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胡乱的坐上了马车。
还没等他坐稳,马车就迅速的往皇宫跑去了。
因为起步突然,差点没把朱楩摔倒。
不过他还算好的,除了一个小太监负责赶车以外,其他太监可都是在后面跟着跑的。
马车火速来到宫门前,还不等朱楩从马车上下来,就见那位黄门侍郎亲自守在宫门前,上前问道:“可是滇王殿下找到了?”
“是。”
“快快快,直接送去宫内。”
马车里,朱楩心说把我当什么了?给老朱的礼物吗?还是怕自己跑了?
等等,好像不对,怎么这么急啊?
“等等,怎么回事?”朱楩勉强打开车窗的帘子,冲外面询问:“到底发生什么了?”
他真有些担心起来了,该不会是发生什么突变了吧?难道是老朱的身体发生状况了?还是宫变剧情?
那黄门侍郎也一把年纪了,此时也得跟着马车跑,听到朱楩的疑问,还得喘着气的给他解答:“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陛下突然觉得手痒,准备了几个鞋底子,殿下您忍忍,很快就过去了。”
“啥玩意儿?送我回家,想抽我啊?门儿也没有啊,”朱楩‘大惊失色’,原来这么急着要他入宫,竟然是准备想抽他?
可是眼看那熟悉的偏殿就在眼前了,朱楩再想跑可就来不及了。
甚至朱元璋还急不可耐的,亲自在殿门外,一手一个鞋底子的等着呢。
当看到马车过来时,朱元璋顿时露出满意的笑容,还挥舞着双手对着空气模拟了一下抽的动作。
马车停在偏殿的院门外,朱楩硬着头皮的,被黄门侍郎和几个小太监催促着,不得不钻了出来,不然他们都要上手拽他了。
“儿臣参见父皇,”朱楩抱着拳头,对着朱元璋就要行礼。
朱元璋看着他在院门外站着,笑着说道:“吾儿来了,怎么站那么远?你走近点让咱瞧瞧。”
朱楩心说,我又不傻,我才不去。
他摇摇头说道:“父皇有什么交代只管说就是,儿臣听得见。”
朱元璋眼角抽了抽,忍着笑意,装作生气的怒斥道:“你给我过来,反了天了你,之前你在大街上嚷嚷什么了?现在知道怕了?今天晚上这顿打你躲不过的。”
见朱元璋都不掩饰了,朱楩只能咬咬牙,迈步走进了院门。
他刚一进来,外面的人甚至把院门都给封死了,此时这座院子里只剩下朱元璋和朱楩父子二人了。
黄门侍郎还对左右说道:“等一下不管殿下喊多惨,都不许进去,听到了吗?”
朱楩想说,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啊,故意的?
“父皇,圣躬安,”朱楩一进来就绞尽脑汁的想找好听的话说几句。
可朱元璋却笑了:“你都替我说了,还问我呢?”
“啊?”朱楩一愣,电视剧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确实有这么个说法,不过他该说‘恭请圣安’,意思是祈福皇上身体健康,或者‘圣躬金安’,也有祝福的意思。
若是大臣对皇帝这般说,皇帝也会客套一句‘朕安’或者‘朕躬安’。
这里的躬就是指身体的意思。
如果是御史钦差,因为有‘如朕亲临’的加持,大臣也相当于是为皇帝圣上祈福。
这时候御史钦差才会以代替皇帝的身份说一句‘圣躬安’,是回复皇帝的身体很健康的意思。
你都说皇帝健康了,还问?
等于没有谜面,把谜底给掀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