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这可是军队大营,到处都是男人,就算有临时搭建的茅坑,她也得敢去啊。
还是徐妙锦让人送来夜壶,让她可以躲在帐内方便。
“你们就不方便的吗?”汤欣幽怨的看着徐妙锦,又抱怨道:“还有妙锦,你就真的不吃醋吗?你真要把我塞给你的情哥哥?”
她算是看出来了,徐妙锦真有这个打算。
徐妙锦耸耸肩:“等你以后就知道了,咱们家有神秘的修炼方法,据说可以修炼成神仙,长生不老都不在话下。”
汤欣撇撇嘴,嘟囔道:“我的两个姐姐就是跟着他家老十修炼死的。”
她死了两个姐姐,都是给朱檀做妃子,而且据说还是一对儿双胞胎姐妹花。
汤欣可是一直没忘,始终都有怨言的。
加上她父亲,她的哥哥,侄子,乃至侄孙辈的,汤家的满门不幸,不说全是老朱家害得,那也是有着很大的关系。
徐妙锦摇摇头,突然从一旁挑过一把长枪,轻喝一声:“看枪。”
汤欣差点没气死,老娘特么还在方便呢,你当个人吧。
可突然‘嗤’地一声,一股寒芒从她身侧刺穿了过去,仿佛空气都被扎破了,发出声响,甚至于徐妙锦的枪尖竟然真的冒出一股寒芒,直入汤欣身后的地上,简直入土三分。
汤欣眨眨眼,鸟了。
片刻后,汤欣咬着牙,扭着徐妙锦的耳朵,气得满脸通红。
就没有这样的,昨天晚上趁着自己不胜酒力,差点把自己稀里糊涂的奉献给她的情哥哥。
今天早上她还这样作弄自己。
反了天了。
先不提小姐俩在帐内的闺房趣事和打闹。
与此同时的另外一边。
朱楩乘坐着轿子,被小太监们快速的抬到了宫门前。
原本王福他们也有资格乘坐马车的,可他们自己没有准备,那就只能跟着一路跑过来了。
就算他们身份职位比太监们高又如何?这些太监可是宫里人,他们伺候皇帝妃子,乃至伺候伺候王子王爷们,那是应该的。
至于你们这些大臣,身份再高,跟我有什么关系?
其实明朝的太监和清朝太监,不能说是两个物种吧,那也完全不是一回事。
清朝太监就是奴隶奴才。
而明朝的太监,他们其实也是懂得忠君爱国的,甚至一度跟朝中大臣没什么两样。
乃至司礼监的权力一度堪比阁老,以至于主管司礼监掌印的大太监还被称作为内相过。
连中书省宰相制度都被裁撤了,反倒是太监被称作为內相,可见一斑。
只能说孰好孰坏各有计较吧。
等朱楩到了宫门外时,就看到黄门侍郎,也就是太监总管,或者说就是所谓的内相,已经在门前等着了。
“哎哟喂,殿下您可算是来了,您昨天晚上是跑哪里贪玩了?快快快,陛下等着您呢,”大太监赶紧过来,抓着朱楩的手就要跑。
至于朱楩身上的明黄色蟒袍,他则是视而不见。
朱楩暗暗放下了手,若是稍微有什么异动,他可是会抽剑就砍的。
砍完再说,反正他是尚方宝剑。
“还有几位指挥使大人,也赶紧准备上朝面圣吧,”大太监不忘回头提醒一声。
牛胜他们还没喘匀了呼吸,就得互相打量对方,看看哪里有没有不得体的地方。
朱楩自然是不用管,他可是一路坐着轿子来的,舒服极了。
只是到了朝上,那可就不一样了。
朱楩一进门,顿时满朝哗然。
“敢问滇王,您何德何能,也敢穿龙纹蟒袍啊?”有人大喝道。
龙纹蟒袍?
朱楩一愣,低头这才发现,虽然蟒袍的颜色是明黄色,但是蟒纹的纹路,竟然是金色。
甚至可能就是以金线刺绣而成。
古时候不是有金缕衣吗,比如那首诗‘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莫惜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这里的金缕衣,就是指以金线刺绣的衣服,以示荣华富贵。
龙纹蟒袍,是指金线刺绣的蟒纹为龙纹吗?
否则就不是蟒袍,而是龙袍了。
朱楩耸耸肩,更要开口。
结果大太监黄门侍郎直接拉着他,一路到了大殿的最前面。
这一路上,大殿上就不曾消停过片刻,全是那些文臣指着朱楩,有大声斥责僭越的,也有呵斥他脱下来的,更有甚者怒问朱楩难道想要造反不成?
朱楩几次想要开口,都被老太监拉的站不住脚步,心中暗暗惊讶,这老太监怎么力气这么大?
再看他脚下行动灵活而且脚步实诚有劲,心中暗暗惊讶,这是个有点本事的人啊。
直到来到汤和的边上,朱楩才终于可以体面的站在了武将第一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