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嘞？”

“我让你调查市场的目的是什么？”

“不就是民众对新闻的接受程度吗？”

“唉，我要是说你调查方向错了，你会不会跳起来打我？”

“我咬死你！”

好家伙。

白森森的牙齿都亮出来了，看来不像说假话。

罗辉无奈地看了眼笑盈盈的余总，只能耐着性子给孟雨涵解释：“你这个调查是记者专业方向，不是作为一个媒体老板的思考方向。”

“那什么是媒体老板的思考方向？”

孟雨涵愕然。

“媒体老板才不管民众对新闻的接受度，那是总编和编辑该干的活儿。老板只考虑一件事——怎么杀出重围赢得广告商的亲睐。”

“你不是说用什么算法吗？”

“算法只是辅助，一家媒体的核心战斗力是圈定特定的消费群体。”

“什么意思？”

“就是你报道的内容是给什么人群看的。”

“哦哦哦，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企业成立之初，得快点圈定一群核心读者。然后再慢慢扩大读者人群。”

“对，这个才是决定能否拉到投资的关键。”

“既然你知道，那干嘛还要我调查？”

“我说了你会信吗？”

“大概……可能，也许不会信，毕竟你不是新闻专业的。”

“这不就结了！我知道你不会信，所以让你自己去感受感受市场需求，形成一套自己的打法，然后我才能给你投资。”

“我明白了，你要反悔。”

“你明白个锤子，先回家报平安，洗干净换身衣服后去报案。改天来我办公室，我教你怎么搞媒体。”

“你真的会搞媒体？”

“大姐，老祖宗有句话叫：一法通万法通。很多事的基本规律都是一样的，我能折腾起微信，就能折腾起一家互联网媒体。”

“那我信你一回。”

“滚蛋，拿着钱，打个车。”

“嗯，明天我去你办公室找你。”

余大嘴全程保持缄默。

心里却非常羡慕罗辉和孟雨涵之间的那种随便的气氛。

感觉好像都没把对方当外人。

不像自己。

除了任总和徐总外，跟其他所有人打交道都得保持一份戒心。

包括集团内部。

要不是荣耀超级手机1大获成功，手机事业部的同事们都要发起倒余运动了。

原因不复杂。

他一上任就大刀阔斧地砍了手机事业部的定制机项目。

断送了很多人的饭碗。

万幸。

压了重注的荣耀品牌一炮而红，同事也压制了手机事业部的所有反对意见。

同时，他也很好奇眼前这个十八岁的小家伙脑子里到底藏着多少好东西：“罗总要投资互联网媒体？”

“国内互联网巨头涉足新闻产业好像不是什么新闻吧？我也是人云亦云，跟着搞一个看看，免得被人黑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罗辉可不敢说出实际情况。

他不是要搞互联网媒体，而是要抢老东家的饭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