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能者多劳,现在贾珍那方面已经无能了,也只能由自己和贾政两个人负责查账了。 至于尤氏和尤二姐怎么办?如果她俩愿意,贾琛倒是愿意帮帮她俩。 尤氏徐娘未老,尤二姐色甲天下,贾珍这厮以前竟能享受如此惊艳的齐人之福,自己只能学曹贼,汝妻吾养之,汝床吾睡之...... 还有一个尤三姐,四人可同榻而卧,抵足而眠。 当然,这只是玩笑话,就算尤氏三姐妹愿意,贾琛也要慎重考虑一下? 等到了荣国府外的夹道里,贾琛翻过院墙,把食盒递给了林黛玉。 林黛玉有些过意不去,讪讪一笑道: “琛大哥,真不好意思,每顿饭都要麻烦你来送。” 贾琛摆摆手,洒然一笑道: “能给你送饭,我甘之如饴,你别担心,等我把《武当七星剑》的所有剑招都教给你,还会教你一套轻功身法,等你学会轻功,就可以像我一样,飞出这座樊笼,跟我一起回家吃饭了!” 林黛玉眼前一亮,微蹙的罥烟眉舒展开来,激动地笑道: “那太好了,我每日都只能在荣国府里生活,很少有出去的机会,如果我能跟琛大哥一样,可以飞檐走壁,那我就能随时出去散散心了。” 她望着贾琛的眼神中,充满了敬佩和仰慕,就好像这个英俊的少年郎是个活神仙,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等林黛玉吃饱喝足,贾琛又教了她十招剑法。 林黛玉冰雪聪明,悟性极高,一学就会。 相处的时间总是短暂的,贾琛现在和林黛玉的感情日渐深厚,双方都很珍惜待在一起的点滴时光。 少年慕艾,贾琛和林黛玉都正值青春年华,聚在一起有说不完的悄悄话。 林黛玉暂时还没有男女之欲,还只是把贾琛当作有趣的玩伴和信赖的密友。 正因为两小无猜,才能放开手脚,贾琛教她练剑,有时候,不可避免地会有一些身体接触。 林黛玉虽然有些害羞,但由于双方的年纪尚小,还是可以接受一些无法避免的触碰。 至少,贾琛告诉她,这些触碰是无法避免的。 至于是不是真的,也只有贾琛自己知道了。 冰肌玉骨清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 一阵春风穿廊过院而来,拂动林黛玉鬓边的发丝,吹落她发梢的一滴香汗。 丝毫没有汗水的酸臭味,反而有一种如兰似桂的淡淡花香。 贾琛站到林黛玉的身后,握住她的右手,一招一式地教她剑法。 春风撩起发丝,扫过贾琛的脸颊,酥酥麻麻,如恋人的爱抚。 林黛玉霞飞双颊,樱唇轻抿,也不知是累的,还是害羞了。 谁会想到,一个千金闺秀,竟然会在此习武练剑? 估计林如海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女儿会成为一名剑道高手吧? 还有涉嫌谋害林黛玉的王夫人也尚且不知,林黛玉不再是那个“风一吹就倒了”的柔弱女子,若是王夫人再想加害林黛玉,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林妹妹,你的腰肢真软,不练练瑜伽,真是太可惜了。”贾琛感受了一下触感,忽然感慨道。 林黛玉讶然问道:“瑜伽是什么?” 贾琛笑道:“是一种运动,可以单人练习,也可以俩人一起练,等你学会了剑法和轻功,我教你。” 他笑起来意态飞扬,神采照人。 林黛玉竟是看得有些痴迷,双眸泛光,面漾红霞。 阳光透过随风晃动的树叶,洒落下斑驳的簌簌光影,两只花蝴蝶相互痴缠对舞,在贾琛和林黛玉的周围饶圈圈,两个人的目光中倒映着彼此的身影,岁月静好,安暖相伴。 正是:两心相映手相牵,一生一世永相连。 忽然,一阵嘈杂的交谈声传来,惊醒了四目相对的二人。 贾琛循声望去,透过摇曳的花丛树影,依稀能看到人影幢幢,呼朋引伴朝这边走来。 “林妹妹,照顾好自己,我晚上再来给你送饭。”贾琛叮咛了一句,便在林黛玉恋恋不舍的目光中,飞身上墙,翩然离去。 贾琛先把食盒送回家里,然后绕到荣国府的西角门,守门的小厮笑着朝他施了一礼,未经通禀便打开了门。 若是换了别的旁支子弟,登门拜访贾家,必须先递上拜帖,再给门子一点跑腿费,烦劳对方代为通禀。 但贾政已经叮嘱过荣府的所有门子,贾琛登门不需要拜帖。 贾琛如此受政老爷器重,惯常欺下媚上,攀高踩底的小厮们自然不敢为难他,只能笑脸相迎,讨好巴结。 贾琛进入荣府,直奔荣禧堂。 贾政正坐在主位上,与列坐两侧的几个清客相公闲聊。 凑巧的是,薛蟠也在。 这厮上次想害贾琛,却自食恶果,掉进陷阱,沾满粪便,臭名远扬,现在看到贾琛,登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紧攥双拳,手背上暴起根根青筋。 贾琛眯起眼从薛蟠身上扫过,薛蟠只觉得他目光如两道冷电,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这时,贾政也看到了贾琛,登时笑容满面,目露欣赏之色,热情地招呼道: “琛儿来了,快坐下喝茶!” 贾琛拱手施礼道:“小侄见过二伯父!” 贾政问道: “琛儿课业繁重,缠绵案牍,很少主动登门敝府,不知今日所为何来?” 贾琛开门见山道: “我算算日子,到了该支付给我《弟子规》分成利润的日子了,若是二伯父有时间,我想请你移步前往宁府库房,查对账目,清点库存。” 此话一出,薛蟠眼皮一颤,想起上次贾政说过,贾琛上个月凭借此书,获得了二百四十两银子的分成。 虽然区区二百多两,对于皇商薛家来说,犹如九牛一毛,但要知道,薛蟠还从没依靠自己的本事,在短短一个月内,赚到过二百多两银子。 单轮个人的赚钱能力,贾琛能甩他十条街。 而且,薛蟠还不知道,其实贾琛凭借另一本《了凡四训》,一次性赚了三万两白银。 薛家虽然号称家资百万,但实际上已经入不敷出,坐吃山空,现在薛家连一万两白银都拿不出来。 耳听此言,贾政恍然大悟道: “我终日不问俗务,差点忘了分成一事,反正我闲来无事,这就陪你去东府走一趟吧!” 薛蟠想伺机报复贾琛,于是笑道: “姨父,我早就想去东府转转,可否带外甥一起去见识见识?” 贾政犹豫了一下,微微颔首道: “可以,只是你一定不要弄性尚气,不要乱跑乱逛,若是冲撞了东府的女眷,即便你是我的外甥,我也要重重地责罚你。” 薛蟠撇撇嘴道:“姨父请放心,外甥谨记在心。” 贾琛和贾政、薛蟠三人,在几个小厮的陪同下,安步当车,进入宁国府。 却没想到,府内人人面带哀色,还时不时有呜呜咽咽的哭泣声传来。 贾政拉住宁府的门子,讶然问道: “贵府发生了什么变故,为何举府皆哀?” 门子面色戚戚然地回禀道:“我家珍大爷重伤昏迷,卧床不起,只怕是性命难保了。” 贾政倒吸一口凉气,失声惊呼道:“竟有人胆敢打伤贾家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