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到底什么情况,参加一个拍卖会,怎么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就是,刚才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在做梦,怎么又是挟持人质,又是掏枪,简直太刺激了吧。”随着唐装老者和长裙女子先后离开,整个拍卖大厅内,立刻陷入一片沸腾。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皆都在议论刚才的事。他们这些人,也都算是见过些世面,但像刚才那种场面,着实还是第一次见,自然是惊奇不已。“不过话又说回来,昌南拍卖行到底什么意思,明明那唐装老者出价更高,为何最后反而把东西给了那个年轻人?”稍稍平复心情,立刻便有人发出疑问。“呵呵,那还不简单,肯定的那小子背后的势力,比那唐装老者更强,所以才来了这么一招。”很快便有人回应道。那人一边说着,一边转头看了一眼苏铁,有些不解道:“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那小子背后的势力,能让昌南拍卖行不惜毁掉声誉,也要出手帮他,那为何不直接将那块玉璧私底下给他?”“有道理,看来事情复杂程度,远超我们想象。”那名戴着金丝边眼镜,外表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喃喃低语道。“你们要是不想活了,那就继续讨论这件事吧。”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一道极为不合时宜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众人闻言,赶忙转头望去,就见原来是那名银发老者,正冷冷的注视着前方。看着对方那凝重的表情,那名金丝边眼镜男子,忍不住小声问道:“老前辈,您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叫要是不想活了,就继续讨论这件事,这有什么关系吗?”另外那名头发稀松的中年男子,有些不以为然道。银发老者没有立刻解释,只是哼了一声,沉声道:“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刚才出面将唐装老者和那长裙女子赶走的那个人。”“那又如何,他不就是一个小小的经理,难不成还能将大家都赶出去?”那名头发稀松的中年男子,很是不屑的笑了笑。“不错,他昌南拍卖行开门做生意,还能因为我们议论几句,就把我们都赶出去不成,他一个小小的经理,恐怕也没有这个权利吧?”另外那名手持蜜蜡手串的中年男子,连声附和道。银发老者闻言,很是不屑的笑了笑,接着冷冷道:“他可不仅仅只是昌南拍卖行的经理,如果我没看错,他应该就是昌南集团背后的老板赵昌南。”“怪不得刚才我就觉得,那人看起来不简单,原来是他就是赵昌南啊。”听到银发老者的话,众人纷纷为之变色。虽说昌南拍卖行在江南省本地,比不了那些大型拍卖行,但昌南集团,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存在。数十年前以餐饮发家,短短不到五年时间,便在南方五省开了数百家分店,随后又进军客运,酒店,服装,家电等行业,皆都做出了极为不菲的成绩。巅峰时期,每十个来江南省的游客,便有七个人住过昌南集团旗下的酒店。即便是一直被人诟病的昌南拍卖行,其实也就只是比那些大型拍卖行差一些,但在整个江南省,仍旧还是拥有着极高的地位。直到今天,昌南集团的实力,已然是十分雄厚,或许论起名气,比不了杨家,蒋家等,那些老牌家族,但实力方面,毫不逊色。至于昌南集团的创始人赵昌南,虽然平时为人低调,很少在公众面前露面,但作为富豪榜上常年名列前茅的存在,仍旧不是他们这些人能轻视的人物。“赵昌南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有点钱,我就不信,他敢把我怎么样?”看着众人纷纷缄默无言,其中那名外表桀骜的青年,很是不服道。他这话一出口,周围巡逻的那几名安保人员,立刻看了过来,有几人更是握紧了手里的防暴棍。看到这阵势,那青年顿时吓的脸色一阵煞白,连忙低下头,待那几名保安将目光挪开,这才松了口气。他刚才只是想在众人面前表现一番,但没想到那帮保安的反应,居然如此强烈。就刚才那阵势,他都怀疑,要不是自己认怂的快,恐怕就很难安全离开了。而看到这景象,周围却没有一个人去嘲笑青年的怯懦。因为他们很清楚,如果是他们遇到这种情况,最终做出的表现,并不会比对方强多少,甚至有可能会更加卑微。没办法,他们这些人,或许对于普通人来说,还算有些实力,但跟赵昌南这样的顶尖富豪相比,实在是太过弱小。或许人家只是一句话,就能让他们引以为傲的身份和背景,顷刻之间荡然无存。想到这些,整个拍卖大厅内,就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还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剩下的竞拍者们,早就陷入沉默。就这样,几分钟后,拍卖会便再次开始。“伊藤先生,到底什么情况,刚才明明那唐装老者出价更高,为何主持人假装没听见?”与此同时,纪立安还在为刚才的事纠结。他本来还以为,那唐装老者要和苏铁较量一番,没想到最后居然是以这种形式告终,着实令他很是诧异。迟疑了一下,他似乎想明白了什么,赶忙道:“难不成昌南拍卖行,跟那小子是一伙的?”说着话,他似乎又觉得不太对劲,皱眉道:“如果他们是一伙的,那拍卖行为何不把那玉璧私底下给那姓苏的小子,反而搞这么一场拍卖会,岂不是多此一举?”“纪总,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为何我们提前半年时间,就知道金乌玉璧在昌南拍卖行进行拍卖?”伊藤反问道。“对啊,按照江南省这边拍卖行的规矩,竞拍品最多提前一个月公示,你们怎么提前半年就知道了?”纪立安愣了一下。稍一迟疑,他忙转头望向伊藤,惊奇道:“伊藤先生,你的意思是,赵昌南是我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