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
“我们知道任公不是因为我们才这样失态的。”
李梦庚回了一句。
郭景祥跟着附和道:“是啊!这些贼兵抄来那么多粮食,不拿来扩充兵马,不赶紧广蓄田产奴婢,不向朝廷示好求和,却一个劲的把眼下乱世里比黄金还贵的粮食拿去真做仁义的事,这谁想着不气?”
“他们是贼兵啊!”
“贼兵不烧杀劫掠,不赶紧让自己兵强马壮,却做起善事来,那让我们这些缙绅作用去哪儿体现?”
“这样一来,到底谁是贼寇,谁是官绅?”
郭景祥继续摊手问道。
任谦德这时只是说道:“我们也去看看,躲在屋里,不出去看看,都不知道那个朱将军和章先生在做什么让人匪夷所思的事。”
“是该出去看看了。”
“本以为我们不出去见他们,他们会来求我们。”
“结果他们却去策动寒士流民了,把我们给晾在了一边。”
李梦庚赞同了任谦德的意见,而跟着说了起来。
三人便带着家仆,堆砌温文尔雅的笑容,走了出来。
而一出来,三人就看见许多官兵在扛着粮饷回来,许多百姓在跟这些官兵热情地打着招呼。
“竟已军民和睦到如此地步!”
李梦庚这时还忍不住说了一句。
任谦德也跟着道:“是真的很得民心啊。”
“是啊,令人感动啊。”
郭景祥也跟着说了起来。
接着。
任谦德等就看见有百姓将自家婴儿放在了一街边,然后就跑到一边藏了起来。
“这是弃婴?”
郭景祥因此不由得问了一句。
任谦德则叹道:“哀民生之多艰!若非贫困至极,谁会弃自己骨肉呢。”
“是啊!”
李梦庚跟着附和了一句。
但这时,就有拾婴队的人走了过来,拾起了这婴儿。
而这婴儿一被拾走,那弃婴的百姓才从暗处走了出来,捂着口鼻抽泣。
任谦德见此垮下脸来。
李梦庚在一旁低声说道:“看来这些百姓是很信任这些贼兵了,而愿意把自己孩子给他们收留。”
“是义军!”
郭景祥这时提醒了李梦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