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张冕心里窝火的很,他没想到这些官绅怂的这么快。
不是才说要坚持住吗?
怎么转头就跪了。
是他章诚安排的这场戏威力太大,还是伱们本就太怂!
张冕因此不由得瞥了一眼章诚。
他不得不承认章诚是真善于算计,居然想到了这一招,用演戏的法子来激发汉人百姓对胡元的恨,而既然章诚能想到用这种法子来激发汉人百姓对胡元的恨,那也就能用这种法子激发汉人百姓对官绅士大夫的恨。
张冕自己一想到这里也不寒而栗。
“这个章诚太可怕了。”
“有刀在手,还要拿一支可以编排他人的笔在手,是哪位高人教了他这样的法子?”
张冕如此腹诽道,且依旧恶狠狠地瞅了任谦德等人一眼,心道:“虽然章诚这招太毒!但这也不是你们这么快就跪的理由!廉耻在哪里,气节在哪里?”
——
“不跪不行啊!”
“再不跪,只怕上面演的就不只是胡元的罪恶,而是我们的罪恶了。”
“到时候这些义军发动百姓清算官绅的话,是害我们毁家灭族,不是害他张芝兰毁家灭族,他可以高枕无忧,反正我们如果招供,他也可以不承认,毕竟没有什么物证,可我们凭什么冒着毁家灭族的危险为他坚持!”
任谦德在回来后就对李梦庚等一众滁州官绅说起自己刚才突然跪的缘由来。
李梦庚也跟着点头表示理解,说:“是啊,还不如学他张芝兰也加入呢,这样无论将来跟着被招安还是跟着建立新朝都是能保住家业的。”
“说的也是。”
“这个张芝兰,小人也!自己不坚持,却要我们坚持!”
“真当我们愚昧可欺?”
郭景祥也跟着冷笑了起来。
章诚这时也在这些官绅离开后,而走到朱元璋的面前来,看着一众离开的滁州官绅背影说道:“上位看见了吧,他们该跪的时候是一定会跪的。”
朱元璋笑了起来,道:“你章先生高明,知道他们最怕的还是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