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素芳回屋去换了衣服，有些局促不安地走出来，站在台阶上不走了。</p>

白色的衬衣，领口和胸前镶着荷叶边。</p>

黑色的西裤，黑色的皮鞋。</p>

大嫂：“哎呀喂，哪里来的洋学生。”</p>

二嫂：“四妹，你若是把头发再烫了，那才是宁城最时髦的呢。”</p>

吴希泽把手伸出去，把张素芳从台阶上牵下来。“四妹，我们走吧。”</p>

张素芳昏头昏脑地就跟着走了。</p>

张季贤也跟着走了。</p>

大嫂：“哎呀，牵手了。”</p>

二嫂：“大惊小怪，现在时髦的青年男女可以牵手哒：”</p>

大嫂：“两个好般配……”</p>

张细妹在旁边也看愣了，还是二少奶奶提醒她：“细妹，你还不跟上去…”</p>

“哦…”</p>

张细妹答应着忙忙地追了出去。</p>

出了门，张素芳就把手从吴希泽手里抽了出来，她还不习惯呢，更何况还是在大街上。</p>

吴希泽笑笑没有在为难她。</p>

两人并排走着。</p>

就这样也引来不少路人的目光。</p>

走到北辰街吴家门口，吴伯打招呼：“三少爷。”</p>

张素芳喊：“吴伯。”</p>

吴伯看了张素芳好几眼才认出来，“哎呀，原来是张小姐。我还说是谁呢？”</p>

张素芳不好意思跟吴希泽走在一起了，喊了张细妹和她一起先走了。</p>

丢下吴希泽和张季贤在后面。</p>

张季贤：“嘿嘿…四妹害羞了。”</p>

四人分前后脚进了纺织厂。</p>

办公区和生活区这边已经整理好了，像模像样，</p>

工人们都去生产区练习去了。</p>

外面除了守门人，静悄悄的。</p>

吴希泽打开办公室的门请张素芳进去。</p>

“四妹，你来看……”</p>

张季贤：“嘿嘿，四妹，不太吃惊哟。”</p>

但是张素芳还是吃惊了。</p>

因为她看到屋里有两辆自行车。</p>

没错，就是自行车。</p>

虽然她没见过真正的自行车，宁城也没有，但是她在书上和照片上看过。</p>

一辆都稀奇了，还是两辆。</p>

“这……你们从汉口还是重庆运回来的。”</p>

张季贤：“当然是从汉口。怎么样洋盘吧？”</p>

张素芳脱口而出：“你会骑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