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满笑着说道：“你见到亲戚，总要脑子里计算一下，该称呼他们什么，又瞻前顾后怕自己内向闹出尴尬。而嘴甜么，莫过于喊得又快又准又乖巧。你解决了这档子事，凭你聪明伶俐漂亮可爱的样子，亲戚们只剩宠你的份儿了。”</p>

“不要嘴贫啦。”顾苓依被他说得一羞。</p>

她想了想：“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嘛，我见到陌生人，总是先会浮现出叫错他们称呼的尴尬场面，也好怕自己说不了几句就冷场，越想越怕，越怕越想……”</p>

“所以要自信呀，事情还没办砸呢，就先替未来做不好的自己尴尬起来了。”路满笑笑。</p>

“所以哥哥有什么脑回路不正常的拿手手段？可以帮我？”</p>

“我说过了啊，能掐会算。”路满脱口而出，随即纠正，“啊不对，怎么我就脑回路不正常了——苓依，你先伸出手来。”</p>

顾苓依听话伸出素白娇柔的小手，在路满眼前晃了晃。</p>

“桥洞底下算命的，见过吧，他们为什么算命时要掐手指？”</p>

顾苓依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捏出仙法剑诀？”</p>

“……”路满觉得自家未来老婆真的好可爱，“少看网络小说，仙侠文看入迷了吧。”</p>

“那是用手指指腹计数呢。”</p>

路满向顾苓依阐述道：“一只手有五根手指，对不对？”</p>

“嗯嗯。”</p>

“指尖和指末端合起来是十，可以计算甲乙丙丁十大天干；除了大拇指是两节指骨，其他四指都是三节，三乘以四节指腹可以计算子丑寅卯十二地支。”</p>

顾苓依听得恍然，难怪电视剧和街边算卦摊上，算命的大仙都要伸出手掐掐指腹和指尖，原来不是施法，是计算。也怪不得那些人可以迅速计算生辰八字和某些日子的对应乾支。</p>

“那和今天的亲戚们，又有什么关系。”顾苓依现在十分好奇，光彩动人的鹅蛋脸扬起，定定地看着路满，等待他的解答。</p>

路满在顾苓依的一根葱白手指上，轻轻一戳：“食指指节，从上到下，就代表伯叔舅，中指就是姑姨姥，无名指婶妗嫂，小拇指就是姑父姨夫姐夫，大拇指么，只有两节，就代表祖辈和外祖辈。再加个掌心，是平辈稍大的哥哥姐姐。”</p>

路满一通说完，顾苓依杏眼亮起，充盈着惊诧和欢欣的色彩。</p>

“唔，似乎好好玩……”</p>

“你家的亲戚朋友，你事先给我说一声他们的称呼，我帮你记下，然后用这个方式辅助你当面大胆喊出来。而村里的街坊邻居，我也记得不少人，我给你手中按个暗号，你也就一秒知道喊什么了。”</p>

“我用这个提示你，第一次先碰指尖和末端，代表一二三四，第二下就碰对应的指腹。比如，我试一个……”</p>

在顾苓依雀跃的目光中，路满捏捏顾苓依的中指指尖，又在她食指第三节指腹上划了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