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裂的本质构成好似断掉的筋脉,不过江澈并不打算用高超的手法将之接上,事实上他也做不到缝合。斩出的伤痕余威仍在,他没办法彻底剔除掉。强行衔接,再次崩断的后果很严重。嗯...其实谈不上严重,单纯怕麻烦,不如把一条条本质构成往外抽了再进行替换,做个一劳永逸的活计。江澈身躯无限膨胀,掌握宇宙。接着他开始逐一缝缝补补,抽一道本质填一道本质这么循环着。而这个过程中宇宙焕发生机,像是暮年的老人焕发二春,苍老体态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强壮强大。此情此景,江澈早有预料。无损状态的原始宇宙各个方面会数十倍于之前,对于宇宙内的众生来说也算是件天大的喜事。过去的双帝魔咒不复存在,诸帝同辉的时代将要开启。数字,大概是十以内。不过原始宇宙无损也依然出不了半自在一级的修士。因为没有母神柱力。只是这个问题得靠天心自己去解决。江澈固然能强行填充柱力,但问题也正出在填充之上——天心升格的同时众生的可能性却被限制死了。植入的柱力无法截取,无法观测。或许等江澈境界再提两个档次才能保存柱力的活性,现在他对母神柱力的理解浅薄到有些苍白。当然,这事估计要无限跳票了。江澈对自己认知深刻,不染珠在手他没啥修炼的劲头,帮助天心升格而修炼跟要他命没区别。咸鱼才是王道啊。长出了下肢的无足鸟又怎会竭尽全力日日前飞呢?……许久许久,也许一年也许百年。黑烟海洋中黑袍龙角少年手心的宇宙绽放出比留在钻石内的激光更亮千倍万倍的绚烂神辉。一时间竟是短暂照亮了黑烟海洋。随后黑烟海洋中浮现规则道力,似乎在呼应、在交融,原始宇宙也是不客气的自发吸收这些来自于母神的规则。“完美!”江澈瞧了一阵,放开手准备缩小体型。“嗡!”突然脑海嗡鸣一声,继而江澈只觉天地都旋转起来。在他的视角中,意识好像在以难以言喻的速度穿梭向未知之地。不过这个过程并没有持续多久。短暂的穿梭很快过去。江澈意识清醒,然后他骇然的发现眼前有一座言语难以形容的玄奇宇宙,这座宇宙似乎无限庞大!“来真的?”江澈没有惊慌,反而想到此前猜测。只是他不懂,修复了天心之后怎么会被拉到母体宇宙参观...还是说谁想和他见一面?念头刚起未落,江澈便见到母体宇宙腾飞出一个...人?江澈不太能确定。前来的生物完美到不可思议,说他是人仅仅只因为他体型和人一样。万道万法拱卫其身,柱力在铺路,还有更多此时的他难以理解的东西,哪怕用眼睛看都看不明白。不可言状!这到底是什么境界?九?还是更高?江澈心神巨震到痴了,直到来人越来越近他才回过神来。第一句,便是名言:“你是谁?”“你已经知道了不是吗。”神人声音温和平静,“残界是我当年分割出去的。”江澈问道:“你不能修复吗?”神人点点头,“能。”接着他伸手虚指身后无限宇宙,说道:“但残界不能由这座宇宙的任何人去修补,包括我。”江澈再问:“为什么?”神人答:“残界能出现在我们的宇宙本就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这意味着残界有唯一的特性。”“不染珠呢?”“诞生于残界之内。”“我们的世界死了很多很多人,这是可以避免的不是吗?”“是。”神人依然温和,言语却极度冷血:“但我只想看看更多的可能性,修行到我这一步已经没太多乐趣可言了。”尽管神人伟力无穷,但听闻这种无所谓甚至戏耍的说辞江澈还是忍不住发怒了:“这理由还真够简单的!”“我也可以说假话给你听。”“不必了。”江澈冷淡道:“送我回去吧,我给你看看更多的可能性,如果有一天超越了你,我会打得你满头都是包。”“哈哈哈!”神人放声大笑,“岁月碾压而过,徒留满地劫灰,能久违的出现一些情绪我已经很满意了,我随时等着你再来。”江澈忽然觉得烦躁:“那我就不来了!”神人又笑,“不来,也没关系。”江澈彻底无奈,叹了口气,“揍你的事以后再说吧,我现在就想过安生日子,把我送回去。”一个真的被岁月夺走情绪的人不可能会正常到哪去。即便神人境界不可思议。江澈也没兴趣探究神人的心灵境界。正如神人无所谓残界死活,他同样无所谓神人因为情绪开怀或默然神伤,反而神人不爽他很爽。“好。”神人浅笑,“你很不错,残界的道路更是远超我所料,我们是扭曲的修士,希望你们不要再走这条路。”江澈挑眉,“这是真话?”神人肃声道:“千真万确,”江澈沉默几息,淡淡道:“虽然我还是没太大兴趣,但等我歇歇,歇够了,我再来梆梆给你两拳。”话落,江澈意识回归。“真特么离谱啊!”看着身前大方光彩的原始宇宙,江澈愣了好半天才闷闷骂了一句,着实是想不到事实这么光怪陆离。不过他说得也是真话,兴趣不大。至少此时是这样的。所以江澈连掏出不染珠深入交流交流的心思都没有。就让神人等吧,这算是弱者的一次无力还击。原始宇宙最后确实得了个全,众生结局都不差,可死去活来也是事实,放下成见谈何容易,他也不能大手一挥替众生放下三百万载血与火尽管众生不知道这些经历。江澈驱散心中杂念,原始宇宙的蜕变升华已经结束。咧嘴看着时光大河波涛,江澈轻声呼唤道:“覆海!”“在!”铮地一声,覆海转着圈跳了出来。江澈一把擒住枪杆子,冷笑道:“机会是给你了,你要是把握不住别怪我,杀到力竭吧覆海!”覆海天真无比,“捅!捅死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