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宴的目光静静落定在周棠身上,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太多复杂起伏的情绪,没立即回话。</p>
周棠默默等了一会儿,终是放弃了。</p>
这人不开口就不开口吧,反正身体是他自己的,他自己都不爱惜,她操什么心呢。</p>
周棠这般想着,便不打算在这里多呆了,正琢磨着问陈宴是否要一起离开医院时,不料陈宴突然朝她问:“戒指盒找到了?”</p>
周棠神色微动,点点头。</p>
陈宴勾唇冷笑了一下,“你看到我昏厥了,还有心思找戒指盒?”</p>
周棠满目无奈的望着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陈宴褪却了往日那冰冷淡漠的外表,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幼稚了,甚至幼稚得都能卑微的降低他自己的身段,拿自己去和那已经无关紧要的戒指盒来比较。</p>
周棠叹了口气,如实的说:“我刚找到戒指盒,就看见你正好晕厥。”</p>
她的意思是她这个人还没恶劣到在他昏倒了还在顾及找戒指盒,她也没那么坏。</p>
然而陈宴似乎对她这话也不怎么满意。</p>
他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唇角的讽刺弧度依旧微微的勾着,只说:“都无所谓了。”语气淡漠而又幽长,带着一种浓烈的自嘲感。</p>
周棠真的服了他这种阴阳怪气的语气了,她顺着他的话说:“本就是无所谓的事,你非要弄得这么复杂。陈宴,你能不能清醒点,我们专程来洛杉矶,不就是为了和约翰逊先生达成合作吗?明晚约翰逊的晚宴,是我们最后一次机会,你身为史密格先生分公司的负责人,能不能以大局为重,先将重要的事办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