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乖巧的笑两声。
故意伤害案的成色固然不能与命案相提并论,但也是刑法八大重案中的一种了,加上积案的成分,任何民警破获一起这样的案子,至少在几个月里,都得是刑警队里最靓的仔。
吴军自己只是一名普通法医,依靠着经验丰富和全县唯一的标签,也曾有过高光时刻,可看着此时的江远,还是不由的升起羡慕感——自己年轻的时候要是能有这种级别的技术,还能长这么高,不得娶个不骂人不打人不要工资卡且做饭好吃愿意打扫卫生的老婆?
“回家吧。”吴军看看时间,意兴阑珊的起身。
此时已是晚间六点半,正常的下班时间已过,但刑科中队的楼层里,各个办公室里的民警依旧是默默工作的样子。
从法医办公室里出来的两个人互相看看,蹑手蹑脚的把门给锁了。
“没尸体,就只能下班了。今天得回去洗衣服。”吴法医轻盈的迈步,小声的说话。
江远点点头,道:“我回去吃席。”
“嘘。”吴军拉着江远下了楼梯,才情绪放松的聊天道:“吃什么席?”
“十七叔的席。”江远回看一眼吴军,邀请道:“你要不要去?”
“我去什么……是你十七叔……”
“是您切的。”
“那也……”吴军语塞,半晌道:“我做了半辈子法医,这还是第一次被客户邀请。”
“去吗?”
吴军无奈摇头,掏着兜道:“帮我随个份子吧,就随一包……半包烟吧。点给他得了。”
江远将吴军给的半包玉溪收了,摆摆手,自去停车点,骑着电动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