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霄红说,宴尘也知道,霄红都听见了,宴尘不可能听不见。
他漠声:“不必理会。”
霄红心道:魔君长的好是好,就是追人的方式有些跑偏。
又过了半响,秋重山讲完了他要讲的事,喻清渊便往宴尘这边走,涤尘二人见了,没有跟上去。
喻清渊走到宴尘身侧,站着。
霄红识趣的走开,来到那两人处,先是礼貌性的点了下头,而后直接道:“涤尘?你被铸了多少年了?”
涤尘看他一眼后收回:“千年。”
霄红:“那我俩差不多,秋护法,你呢?”
秋重山:“我不是剑。”
霄红:“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剑,我就是想问,这么多年你们家尊主他一直这样吗?”
涤尘:“不是。”
霄红反问:“不是?”
秋重山道:“原来尊主又没遇见君后,还望帮尊主在君后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霄红:“……”
帮你们尊主美言后的下场估计不怎么好。
……喻清渊还在宴尘身侧站着,他偶尔抬眸看看宴尘侧颜,这一看,便看见了宴尘发上的白玉簪。
他不禁摸了下心口处,这里揣着宴尘那条发带。
而之前在他去往水帘结界内时,将发带贴身揣到了内裳之中。
现在回想起来,他下意识如此,想必……
“师尊戴着这簪子,很好看。”
喻清渊言落,想起这白玉簪子是他送的,心中顿时一阵不舒服。
不过他忍着,没发作。
此时,正巧一阵微弱的夜风吹过,带着雨后的水雾之气,喻清渊便轻声道:“师尊,你身上冷不冷?”
就见宴尘目视前方,当他不存在一般。
“本座身上热……是正常的温度,衣裳穿的多了,将外衫给师尊,好不好?”
他说完,有心解衣披给宴尘,却想起秋重山的话,不能随意唐突,也见宴尘依然将他无视,触在自己腰带上的手便放下去了。
另一侧的三个人小声。
涤尘道:“脱下来,直接披上。”
秋重山:“再说几句软话更好。”
霄红并不赞同:“主人现下不喜你家尊主身上的味道。”
涤尘:“味道?身上?”
秋重山:“……哪里的?”
霄红:……一样有病。
喻清渊垂了垂眼睫,低声道:“本座……之前都错了,未经师尊同意便擅自动手动脚,若师尊还气着,本座让师尊摸回来,好吗?”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没有任何其他心思的,但让人听着就不对。
宴尘仍然无动于衷。
喻清渊往宴尘身前一站,将他视线挡住,看着他的眼睛:“师尊看着本座不好吗,非要看风景?”
宴尘收回视线,侧身。
喻清渊看他这般模样,只觉掌心阵阵发痒,很想将身前人搂过来,但他忍着,只是伸出两指去碰了碰他的衣袖。
可这一碰,碰到了一道细微的灵流。
喻清渊一顿,然后他明白了这道灵流代表着什么。
宴尘给他自己用了隔音咒。
他说了这么半天,宴尘一个字也没听到。
……他是不是应该庆幸这已经很好了,毕竟还留着眼睛没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