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外城的夜市热闹。
到了白日,也不逞多让。
西城外,有一座名为开元寺的寺庙。
不远处,还有数万外国人聚居的蕃坊。
本就是一片繁华之地。
他们到来的第二日,适逢庙日,不过是上午九点就形成一个盛大的圩场。
老百姓,就没有不爱看热闹的。
海岛土著们更是积极。
人山人海,只一会儿,大部队就被挤散了。
尤大娘子早就预料过这样的场景,每人发了一张纸条子。
上面书写了他们这行人的来历和住址。
找不回去的时候,就让他们给当地人看。
她对大唐的治安倒是挺放心的,曾经不知道从哪里看过一个数据,说是贞观三年,大唐一年的死刑犯还不到五十人!
于是,当她发现只剩下她和尤大郎后也没有着急。
姊弟俩慢悠悠的闲逛了起来。
开元寺山门外,里三层外三层。
有的卖艺者在舞刀弄棍,有的搭台演百戏,表演吞刀、吐火、顶水缸,或是戴角披毛,模仿动物舞蹈。
围观者见到精彩处为其欢呼呐喊。
铜板,“哐哐”往他们的土碗里扔。
原汁原味的表演,还真是挺有看头的!
有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自己手擎一根十几二十米的长杆,他家几岁的幼女在杆顶做各种危险动作。
这可不是在吊威亚,没有任何安保措施在的。
围观者,随着小女孩的一举一动,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高风险带来高回报。
一刻钟后,就属这对父女俩挣得的铜板多到钵钵都快装不下了。
尤大娘子和尤大郎各给了十个铜板的赏钱才离去。
和姊弟二人入乡随俗花铜板的方式不同,不知金币贵的摩拉拔摩国国主和达纳班查尔城城主,就是两个妥妥的冤大头。
他们在打赏了两波杂技表演者后,顿时在圩场内名声鹊起。
杂技班的班主们如打了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