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汗陛下听到这里,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长安城内那些纨绔们出了城是什么样的性子,他还能不知道?
别看人家忠厚老实的新南越国大王子说的那般自责,因为切磋武艺时伤到了对方的胳膊。
凡事皆有迹可循,这帮纨绔们指不定就是把人逼急了才惹下的祸端。
胳膊断了,还能找大夫给接起来。
这欺负一国王子的行为,却是不能原谅的。
既然被人家收拾了一顿,还给哪些混蛋送什么药去?
事实上。
带着一只受伤胳膊回了鄂国公府的尉迟宝林,又被他家暴脾气的老爹,用鞭子抽得屁股都开了花。
他确实需要药。
需要治疗伤口的金疮药!
他老爹打出来的伤口,可比那番邦蛮子造成的伤害大多了!
次日的早朝,风闻此事的御史们可是一点面子都没有给鄂国公父子留。
什么以多欺少,故意挑衅番邦使臣。
什么破坏两国团结,损害泱泱大唐之气度云云。
鄂国公有子不教,要负主要责任。
皇帝当场罚了这父子二人一年的俸禄。
散朝后,就将鄂国公骂了一个狗血淋头:“丢脸,真给朕丢脸!自己没本事猎来猛兽,居然还想生抢。”
皇帝陛下更气的是,就是这么一个家伙,还在他的女婿考察名单之中。
尉迟敬德满脸通红,垂头听骂:“臣昨晚已经把那个逆子打了一顿,回头就领着他带上厚礼,去驿馆给新南越国的大王子赔礼道歉。”
他觉得吧,逆子和一个小小的番邦王子打架什么的,真没啥大不了的。
十几二十岁的毛头小子,正是最经不起人激的时候。
热血上头,干出点出格的事情来很能理解。
他打过的皇亲国戚也不少,不也好端端的活到了现在么?
最大的问题就在于,逆子没打赢,输得还那般的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