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暗夜流火03和04装甲被使用了。”</p>

韩经虎听到耳机中的报告，嘴角满意地勾起。</p>

他抬起手在面前挥动一下，一块巨大的虚拟悬浮屏幕从上方降落到会议桌前，装甲的视角画面被远程投射在了屏幕上。</p>

余哲森和安何正缓缓登上通往别墅二层的楼梯。</p>

此时，放在韩经虎面前桌面上的手机响起了来电提示的铃声。</p>

他在看到号码之后惊讶地张了张嘴，滑动屏幕接听。</p>

耳机内立刻传来了克莱尔充满威胁意味的声音：“谁允许你把准军用级外骨骼装甲交给平民使用的？”</p>

“平民？您是指余哲森吗？”韩经虎一边注视着屏幕画面一边笑道。</p>

“那晚在虹雨的谈话韩老板没有忘记吧？”</p>

“当然，不过您完全没必要这么紧张。”韩经虎语气淡淡，“我所做的一切皆是出于一片好意，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p>

他朝窗外被霓虹灯装点得五彩缤纷的城市望了一眼：“我是个生意人，当然希望和气生财。”</p>

“你卖的是军火。”</p>

“是，但至少我不希望桌子被人掀翻。只有在秩序之下，财富和地位才有价值。”韩经虎悠然说道，“有限度可控制的武斗会促进经济繁荣，刑天重工欢迎这样的客户，但想要掀桌的疯子除外。”</p>

“我没时间听你讲述自己的价值观，等危机解除之后，移除余哲森的武装权限。”</p>

“如您所愿，等危机解除之后，我会回收交给他的东西。”韩经虎从善如流地回答道。</p>

克莱尔挂断了电话，韩经虎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仰靠在老板椅上，好整以暇地观赏着屏幕上的现场直播。</p>

“好了，现在让我专心品尝这道在危机到来之前的前菜吧。”</p>

……</p>

余哲森移动到了二楼卫生间门外，装甲的侦测系统显示一切正常。</p>

“侦测范围已经开到了最大，笼罩这座别墅绰绰有余。”他对安何说道，“敌人难道有更高技术的隐藏手段吗？”</p>

“确实很奇怪。”</p>

安何在他背后注视着另一个方向，她的装甲侦测系统也没有任何反应。</p>

她说：“曾经有过案例，被黑客手段侵入了电子脑的专员于任务中出现幻觉，将无辜路人当成嫌犯。但我们俩都没有改造过电子脑，所以对方的异能是干扰生物神经信号吗？”</p>

“你想说的是，既然他能让我们以为外头还在下雨，也能让我们看不到他？”</p>

“只是一种猜测，也有可能是光学迷彩。”</p>

余哲森突然在不打招呼的情况下进入了卫生间，径直走向浴室。</p>

安何听到身后的动静，赶紧转了过来，跟着来到卫生间入口。</p>

很快她和余哲森一样发现了问题——无论是卫生间还是浴室的水龙头都好端端地关闭着，但他们听到的放水声却是真实存在的。</p>

“嗡嗡嗡……”</p>

屋内突然响起了刺耳的风扇转动声，下一秒，整座屋子黑了下来，所有的灯光都关闭了，仿佛陷入了停电状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