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没有想过……把‘公司’给毁掉吗？”少女直视柯岚的双眼，问道。</p>

“这种话，如果你们灭掉了迪瓦兹再来和我说，或许会更有说服力一点。”</p>

“星星之火，可以……”</p>

“燎原的前提是有足够多的可燃物，把你一颗火种丢进水里，还指望着它能变成一场大火，做梦呢？”</p>

“那些受压迫的人，都可以成为熊熊大火的一部分。”</p>

叶柯发现，少女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突然变得无比地坚定。</p>

“不……就我个人而言，那些受压迫的人，他们每天想的都是如何活下去。”叶柯摇了摇头，“当生存本身就变成一件需要用尽全力的事情时，谁还会有多余的心力去思考、去做别的事情呢？哪怕给他们武器，给他们力量，他们中绝大多数人……也只会抽刀挥向更弱者——这就是现实。”</p>

“……”少女沉默了，叶柯注意到她的眼神变得有一些闪躲。</p>

“你们之中曾经有人出现过叛徒，对吧？”叶柯沉声问道，“你们的敌人只是许诺了一小部分对他们来说微不足道的利益，就成功分化了一个由理想者组成的组织，对吧？”</p>

“……”</p>

“还是说，你们的组织其实早就沦为了资本的工具……只是像你这样单纯的人，还在自我催眠，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在进行着所谓的‘反抗’……”</p>

“闭嘴。”少女冷声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