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掌心也在同一时间变得滚烫。</p>

饥饿感变得越来越强烈。</p>

胃囊剧烈蠕动，眼睛也变得通红。</p>

此时此刻，在卫韬眼中，其他一切都不存在，就只剩下了面前铺满台面的糕点。</p>

咕冬！</p>

他再次吞咽口水。</p>

然后学着其他行人的口音，用略显古怪的腔调慢慢说道，</p>

一个中年男子抬起头来，脸上就像是涂抹了一层厚厚的面粉，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异常发白。</p>

他动作僵硬举起一根手指，表情木然说道，</p>

卫韬拭去唇角溢出的湿痕，还是学着其他人的做法，又补充了一句，</p>

中年男子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三枚玉符一斤，已经是最低价了，本来就是小本生意</p>

，再刨去材料和耗费的人工，我们也赚不了……」</p>

中年男子停住不动，过得片刻似乎才回过神来。</p>

他点点头，转过身体，到柜台下面取计重的杆秤。</p>

按照卫韬之前观察的情况，现在他就应该安静等待，然后再和店家说几句仿佛排练好的闲话，不拿东西直接转身离开。</p>

但是。</p>

卡察一声轻响。</p>

糕点铺忽然一暗，面向街道的房门被紧紧关闭。</p>

紧接着。</p>

咕冬！</p>

咕冬咕冬！</p>

奇怪的声音接着传来，在只有两人的糕点铺内异常清晰。</p>

中年男子便在此时起身，看着空了大片的柜台，再一点点抬起头来，目光落在卫韬高高鼓起的嘴巴，整个人顿时停住不动，犹如电脑死机一般陷入茫然。</p>

大口吞咽声不绝于耳。</p>

就在中年男子僵立不动的时候，卫韬还在不停向口中塞着糕点，几乎连嚼都不嚼一下，便将大半个柜台直接清空。</p>

他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食物。</p>

整个人身心得到极大满足。</p>

血网窍穴疯狂涨缩。</p>

体表云纹黑鳞悄然显现。</p>

又有血光缭绕、雾气升腾，笼罩住了悄然燃起的青红火焰。</p>

唰！</p>

两条蛇尾从宽大袍服下方探出，一左一右将头扎进柜台之中，同样开始大口吞食，甚至比本尊手口并用还要吃得更快更多。</p>

短短片刻时间，所有点心便被一扫而空。</p>

甚至连一点儿残渣都没有剩下。</p>

卫韬满足地呼出一口青红火焰，还在想着那令人回味无穷的香甜味道。</p>

数个呼吸后。</p>

他忽然回过神来。</p>

看着空空如也的柜台，再看一眼似乎变得不太正常的店主，毫无征兆便是一记手刀落下。</p>

卡察！</p>

中年男子脑袋歪向一边。</p>

眼神表情却依旧没有变化，僵硬木然朝着他看了过来。</p>

卫韬微微皱眉，目光从中年男子身上移开，再落在自己被弹开的掌刀，眼神中闪过些许诧异表情。</p>

他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是一具尸体。</p>

而且是会动，会说话的尸体。</p>

除了动作稍显僵硬，表情有些木然外，就和一个活人没有任何区别。</p>

更重要的是，他刚刚准备出手将其打晕，直到接触到对方的身体，才发现了和真正活人的不同。</p>

彭！</p>

陡然又是一声闷响爆开。</p>

中年男子被一拳砸倒在地。</p>

紧接着密集蛛丝涌出，将他捆缚了个结结实实，里三层外三层没有留下一点儿缝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