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祖文君小手指在他的伤口处的挠动,陈勃也不觉得痒了。可是他的伤口是不痒了,但是心里却痒起来了,搞的他都不敢睁眼看祖文君了,于是躺在沙发上,虽然还在说话,但是却闭着眼,一副享受的样子。祖文君看着陈勃,再看看自己的手所处的位置,只有一线之隔,这条线就是陈勃的腰带,虽然已经解开了,可是要想越线,那还是需要很大勇气的,尤其是他们这种关系,祖文君咽了一口唾液,手指由刚刚的挠,变成了放平后的抚摸,这也可以解除陈勃皮肤的痒,但是心里却更痒了。他在心里默默的鼓励祖文君再进一步,反正最重要的一道锁都帮你打开了,你还犹豫什么呢,你真要是不顾一切的伸进去,我还能强制你抽回来不成吗?可是祖文君的手就是那么一点一点的挪动,没有丝毫的进展。她虽然在手势上做着这小小的动作,可是他们谈的却是医院里的一些事情,有些是传闻,有些是祖文君亲身经历的,但是不管怎么样,他们都能感觉到,语言和动作始终都处在两个频道上。而且他们说话的速度还不慢,这一个时间段的对话,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打岔,好像他们都明白,一旦停下了这段对话,这个动作就显得很突兀,就不得不停下,可是他们好像也都不愿意停下。这两人都在天人交战的时候,祖文君的手机响了,她紧张的看向陈勃,陈勃一脸懵逼。“关初夏的电话……”“你接啊,她给你打电话干嘛?”陈勃皱眉问道。“我哪知道,我先走了,你不要乱动,等一下,让药品吸收一下再说”。祖文君说完,提起药箱匆匆忙忙的回家了。陈勃没有起身,依旧是躺在沙发上,回味着刚刚的情景,他的手也慢慢的摸到了伤口处的位置,仿佛那里还有祖文君的手指在缓解他伤口愈合前的痒,可是这个味道还没有回味多久,他的手机也响了。陈勃没有隐瞒,实话实说了自己的遭遇,因为这种远距离的情感,最要命的就是相互隐瞒,一旦有一次隐瞒被发现,那么接下来将是无穷无尽的信任危机。再说了,自己受伤这事褚明是知道的,他会不会告诉关初夏,或者说关初夏会不会问他在东港市和陈勃配合的怎么样,这些都是要命的节点。“啊?伤的严重吗?能不能拍个伤口给我看看?”关初夏一听就急了,问道。“你等下,我拍了发给你看看,问题不大,在你们医院嫂子给我包扎的,我这会在家里躺着休息呢,你等下……”陈勃艰难的坐起来,找好了角度,拍了照片给关初夏发过去了。“你这个嫂子到底靠不靠谱啊,我刚刚给她打电话,她居然没说你受伤的事……”“不是,是我不让她说的,我想等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告诉你,我的事凭啥让你从别人那里知道,我亲自告诉你不好吗,我还可以撒撒娇……”陈勃说的连自己都觉得恶心了。陈勃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劝住了要匆忙赶回来的关初夏。“我在想一个问题,你说我的护照我要不要换一个香港身份,他们有个优才计划,这样我来往内地和国外就方便多了,现在内地这个护照,免签的国家太少了,我现在有这个资格和机会”。关初夏说道。“你还要在国外待很久吗?”“我不知道,他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同意我们俩的事呢?”关初夏苦恼的自言自语道。陈勃觉得自己是有责任的,于是说道:“别换了,费劲,我想办法吧,你爸妈无非是看不上现在的我呗,你放心,我会证明给他们看,他们的女儿眼光还算是可以,没有瞎……”“你才瞎呢”。“是啊,我是瞎猫,要不然怎么能碰到你……”“陈勃,你皮痒了是吧,要不是你肚皮受伤,我非得在美团下个单子,让人上门打你一顿,就这样吧,优才计划的事我再想想”。关初夏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女孩子,并不是陈勃说一句费劲,她就会放弃的,她有她的主意。第二天一早,苗红运主动联系了陈勃。“市府办联系我了,我这就去见谢市长,你昨天没说什么别的吧?”苗红运试探着问道。“没有,我也在办公室,你让宗局长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吧,我找她有点事”。陈勃说道。这还是宗雨蝶第一次到陈勃的办公室来,苗红运的问题是他的事,陈勃对宗雨蝶还是很照顾的,因为她单位局长的事情,接下来有不少事自己还得找她了解。“请坐,我这里有茶,咖啡,宗局长喝什么?”“咖啡吧,我自己来,你伤口没什么事了吧?”宗雨蝶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问题不大,换过药了,唯一难受的是不能洗澡,伤口好了,我也该臭了”。陈勃自言自语道。宗雨蝶脸一红,看看没有关的门,没敢再说什么。这里不是私密场所,也不是她家里,所以有些话还是要谨慎一些的。“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县里?他的事,今天能完吗?”宗雨蝶说的是苗红运的事。苗红运虽然是和宗雨蝶一起来的,但是在电梯里就分开了,陈勃的办公室比谢元春的楼层要低得多。“这个我不太清楚,你还是先和我说说薛黎明的事吧……”陈勃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个信封,这是他在市纪委那里拿到的材料,但是除了几封举报信之外,其他的材料少的可怜。这几封举报信反应的问题多是集中在薛黎明的生活作风问题上,说他和一些女教师有染,还有一些女学生,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可惜的是,这些举报信没有一个是实名举报,市纪委想要了解情况,也不知道找谁好。这个时候走廊里不时的有人经过,宗雨蝶指了指走廊,那意思是要不要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