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没人吱声了。
陈勃也没有把杜飞章得罪死,而是磕了磕自己的烟盒,让一支烟从烟盒里冒了出来,他主动递到了杜飞章的面前。
杜飞章正在恼火腹诽呢,没想到下一刻陈勃的示好就递到了自己面前,因为这两人是挨着坐的,陈勃还歪了歪头,低声和他说了句什么话,杜飞章就更不好意思当面给陈勃难堪了。
于是,这个尴尬就在这一瞬间给化解了。
杜飞章心里就算是对陈勃不满,也不会那么恨了,有些小人可以背地里得罪死,但是不能当面不给面子。
拒绝了杜飞章让自己讲话的建议,但是陈勃的回敬算是做到位了,给了烟,小声做了解释,都到这个程度了,还能如何,其他人从看笑话的立场也逐渐变为了猜测陈勃和杜飞章小声说的什么话?
党心远迟到了五分钟,这是领导的权力,也是领导给下面这些人的福利,这五分钟就是给下面这些有可能迟到的人最后的体面。
如果领导掐着点来了,其他迟到的人咋办?
“都到了是吧,那就开个短会,我说我不来了,陈副县长非要我来,坚决反对我把县政府的工作交给他,那我就再带大家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大家都很给面子,没有闹出什么问题来,我希望大家以后在陈副县长的带领下,继续发扬这样的好传统,不要闹出问题来,我们这个县本来也不大,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啥事情都可以商量,对吧,陈县长,你讲几句。”
党心远就是来宣示自己的权力的,对于县政府这边的工作他不感兴趣,也不想揽到自己身上来,只要是这些人不闹事,不生事,那就是好事,自己现在到处筹钱搞的焦头烂额呢,哪有时间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陈勃闻言,站了起来。
“各位同事,你们都比我大,我也是刚刚到,对本县不太了解,难免年轻气盛的,对有些事处置的不恰当的时候,麻烦各位当面给我指出来,我们面对的问题也不复杂,就是发展本县的经济,这也是各位的责任,我是真心想和大家一起把本县的经济搞上去的,我就说这么多,以后有啥问题,我们再及时沟通吧。”陈勃说完鞠了个躬后坐下了。
没有掌声,没有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