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德浩是琼县副县长,也是县公安局局长,这个位置,不是县委书记信得过的人,别想在这个位置上坐稳当。
此时,他被党心远叫到了办公室里。
“你和我说说,谢文汉这两个矿,死伤人数一共多少,你去年的时候向我汇报说,煤矿那边有过一次塌方,他们报了一个人死亡,实际上死亡人数是七人,有这回事吗?”党心远问道。
“有,千真万确,但是谢文汉给的钱多,一开始家属还上告来着,可是后来再去找这些家属的时候,他们的话风就都变了,也不配合,再加上那个时候你也不让我查了,就不了了之了。”曾德浩说道。
“现在你把这些人都找出来,今晚,去把煤矿的矿长抓起来,就说是因为那起塌方的事,一定要从他嘴里问出来,到底死了几个人,尸体是怎么处理的,那个家伙是谢文汉的铁杆,他一定知道这里面的内幕。”党心远阴沉着脸说道。
根据曾德浩的汇报,锰矿和煤矿都发生过矿难,但是这里山高皇帝远的,谢文汉给家属的补偿很多,有时候会远远超过规定的补偿标准,所以家属本着一个人都没了,再不捞点钱那就什么都没了。
于是,这些矿难就这么被隐藏起来了。
在谢文汉和党心远关系好的时候,这些都是小事,即便是汇报到党心远这里,他也会帮着想办法隐瞒,但是现在事情不同了,关系发生了变化,以往的那些烂事,现在都成了把柄和攻击的利剑。
陈勃坐在办公室里,看着上午电视台拍摄的视频,他们是需要剪辑发布的,但是陈勃要来原版的全部视频。
按照他的计划,谢文汉和党心远他们如果合流,那就意味着有可能只是填上了社保资金的窟窿而已,到那个时候就算是对党心远进行清算,大概率倒霉的也就是党心远一个人,这个县城的政治生态一点都不会改变,而自己还要在这里继续干下去。
面对这样团结的政治生态,陈勃觉得自己哪怕是想有点作为,也是千难万难。
可以说,现在是改变这种情况的唯一的机会了。
于是,陈勃告诉谢文汉不要给党心远任何机会,只要是撑过去一个月的时间,那么他就有可能保住这两个矿的一半股权,否则,极有可能会毛都不剩。
事实也是如此,一旦商量不成,党心远和雷阳秋就打算动真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