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试探是在路上,从县城要去山里的滕家村,至少开车要一个小时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陈勃决定要和裴玉娜聊聊她和党心远的关系问题,他们是怎么开始的,又是如何一步步走到现在的。
如果裴玉娜能告诉自己,那自己就可以进一步判断裴玉娜的态度问题,相对于自己,裴玉娜知道的关于党心远的事情肯定要多得多,如果她肯说出来,那自己也会帮她一次。
不为别的,就为了她没有丧失理智的把自己表妹也推给党心远,证明她的良心还有那么一丝丝没有丧失殆尽。
“你好奇心很大啊?”裴玉娜白了他一眼,说道。
“咳,这不是闲得无聊嘛,问问,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我也不是那种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陈勃违心的说道。
“也没啥不能说的,都过去了,人啊,都是一样的人,只是每个人的人生设定不一样而已,有的平平淡淡一帆风顺,有的呢,就是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活的是精彩了,但是也糟心劳力,实在是没办法罢了……”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裴玉娜进行了深刻的自我剖析,把自己的人生经历都说了一遍,听的陈勃目瞪口呆。
“陈勃,你这会是不是特看不起我?”裴玉娜倚在座椅上,幽幽的说道。
“没有,都是被人逼的没办法了,对吧?”
“所以,你说要去看看那姐弟的父母,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你了,因为我也经历过这样暗无天日的时刻,我如果不答应党心远,我丈夫就得坐牢,我也要被挤兑的丢了工作,唉,谁知道后来的事呢,我是屈服了,也得到了回报,但是我丈夫和坐牢没什么区别,我们现在不说话,不闹腾,各过各的,都在一个屋檐下,他喝他的酒,我和楼上的党心远时不时的幽会偷情,你说我过的这是什么日子?”
说到这里,裴玉娜抬手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
裴玉娜告诉陈勃,这些事她从没对任何人说过,但是她愿意告诉陈勃,因为陈勃和他们不一样,县里这些干部,有一个算一个,不管是他们任何人,如果有秦欢这样一个年轻的女孩送到他们跟前,他们早就笑纳了,保不齐现在孩子都要有了。
但是陈勃没有动秦欢一个手指头,还要重点培养她。
裴玉娜今天之所以这么痛快的跟着陈勃出来,还有一个原因是她已经不把解决秦欢编制的事寄托在党心远身上了,用党心远的话说,她连这点事都办不好,还要什么编制,等秦欢什么时候把陈勃睡了,什么时候解决编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