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省城的车上,毕文海接到了党心远打来的电话,把自己和陈勃见面时陈勃提出的条件说了一下。
让党心远没想到的是,毕文海没有考虑,直接就答应了。
“毕总,你不是开玩笑的吧?”党心远坐直了身体,问道。
“党书记,没开玩笑,我说的是认真的,陈勃也没有为他自己的事提要求,我也觉得,他的条件不过分,这事确实是我们做的不对,我们接受这个条件,只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都不要再提了,我可以去医院向他道歉,这都是无所谓的事,人嘛,该低头时就得低头……”
毕文海在电话里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检讨自己的话,这让党心远一下子摸不着头脑了。
“毕总,你和我说实话,到底出什么事了?”党心远问道。
“党书记,我刚刚接到市局的一个朋友的信息,他说新来的彭局长正在严查审核过去这几年和琼县有关的刑事案子,而且大部分案子都是涉及到我的公司的,这是冲着什么来的,你明白了吧,我刚刚去了市委季书记办公室,季书记是少有的批我说是不懂政治,不识大体,这不是很明显的事了吗,我撑不住了,党书记,到了该举白旗的时候了。”
这不是扯淡的吗?
自己刚刚还想着到了省城,走走雷阳秋的关系,把陈勃从琼县撵出去呢,现在看来,人家早就有后手了,人家采取的一切行动都在人家自己的小算盘里呢,自己还想着挖人家的后路,这要是动了手,他不得连自己也恨死?
“那行,你想好了就行。”党心远说道。
“党书记,这事还需要你出来说句话,从中撮合一下,要不然,我们自己腆着脸去的话,怕是谈不成又要呛呛起来,到时候就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毕文海说道。
党心远答应年后和他们一起说和说和,大年三十到了,今天就不回去了。
大年初一的晚上,陈勃叫了褚明回来,褚明开车,两人一起去了山里滕水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