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靠外的方向，颇有恶趣味地营造了垛口，李俭真不知道在这灵气复苏的时代，一支曾经用着现代武器的部队要垛口有什么用。</p>

趁着探照灯少量漫散光线提供的光照环境，李俭扫视一圈，没看到看起来像是卫戍部队的人。墙头上走来走去的好像都是游客，有不少人走到外侧，靠着城垛往外看。</p>

“卫戍部队要在哪里执勤？他们好像不在这里。”李俭确实找不到人了，但这地方既然是金城聚居区的边境墙，总该有卫戍部队驻扎才是。</p>

“他们不会在墙头上，哦，一般执勤的时候不会，如果换防休息，可能会有人到墙头逛逛。”于寺伸手，指了指下方。</p>

“执勤的时候，他们会在下面工作，离墙头不远，大概就向下两三层楼的距离。”</p>

“有窗口对着外头是吗？”李俭很快想到。</p>

“对。但我也没怎么见过，毕竟是卫戍部队驻防执勤的地方，我们走游客通道参观不了。如果从边境墙另一头过来，能看到边境墙上的明窗，有些口子听说是设计过的，在外面看不到这边有窗，在里头却看得到外边。”于寺走向靠外的城垛，见李俭没有跟上，还招手示意他过去看看。</p>

上了墙头就往外侧走是游客的常态，靠外的城垛在这时都能起到类似护栏的作用。如果真有人想不开，外头靠下方一点还有额外外伸的一小段墙体。如果游客落在那上面，命肯定保得住，就是免不了要挨卫戍部队的批评教育。</p>

李俭看其他乘客都向外侧走，站在墙头看城外的风景，大概这是游览边境墙的应有之义，就放下心来，也学着其他游客的样，靠近城墙外侧，向外头张望。</p>

在探照灯帮助下，李俭看清了城外的世界，也几乎一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于寺说，只要看过金城聚居区的业务，就知道金城怎么渡河。</p>

在边境墙外，顺着外侧的指数曲线向下看去，大约比墙内地皮低三五米的位置，赫然是滔滔河水。</p>

边境墙不只是边境墙，它同时还是黄河的河岸，只不过这座河岸在人类的工程修筑下，比河面高出了上百米罢了。</p>

李俭向左右看，边境墙沿着河岸弯曲，它全然和河岸融为一体，河岸就是边境墙，边境墙就是河岸。想要从金城聚居区渡河到北岸，只能走边境墙下的口子。</p>

有货船从远处驶来，探照灯如同灯塔，指引货船开向边境墙上的开口，方便卸货。</p>

河水拍击在边境墙上，边境墙比海岸的礁石还要顽固，从上到下通体一色，全然看不出被黄河洗刷的痕迹。</p>

李俭都看呆了，这得是什么鬼材料，这么黑科技，竟然拿来铸就金城南北两边的边境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