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单纯是我忘了。我是在进入下层洞窟的时候才想起来切换到红外视野的。”李俭有点尴尬，毕竟他确实忘了，还花了一会功夫研究自己用神识感应通关探索的可能性。</p>

“……没有出任何故障是吗？”</p>

“没有。”</p>

“那么你在没有光学信号输入的情况下，是怎么保持自身行动的？”</p>

“用神识感应，我比较强，能感应到很多东西，要是弱一点，可能会到我和妖兽互相感应的程度，我才能发觉。那就麻烦了。”</p>

李俭的回答显然出乎提问人的预料，他的眉头不受控制地跳了一下，好在他仍秉承着科研人员的心态，记得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为实验团队继续提问。</p>

“从整段红外信号的摄像视频来看，妖兽对红外信号接收没有什么反应，以你在现场的感受来说，这是否可以说明用红外探测在昆仑山脉的山体内是可行的？”</p>

李俭琢磨了一下，自己也没用什么别的手段来掩盖拍摄，空间中到处都逸散的红外线，这玩意妖兽如果不关注，就算摆一两百个红外线探测器在那，都是一样的拍摄，哪还有什么不同。</p>

“可行，妖兽没有发现我在进行红外拍摄。”倒不如说，从原理出发，只要探测器没有主动发出红外线拍返回图像，就不可能会有什么妖兽能感知——除非妖兽的修仙境界已经到了技近乎道的程度，连有人接受光学信号都能发起被动防御。</p>

“好的。接下来是有关植物样本的问题。你是在洞窟中，没有区分地采集了植物样本，对吧？”</p>

“是的，我没有区分它们，因为那时候我很忙。我之前忘记取样了，这次取样是我返回山体内重新做的工作，因为着急，所以没做什么区分。”</p>

中年人点点头，这个答案比较符合他的想法。没有区分就没有特意，没有特殊化，就可以说这次采样是随机的。</p>

随机和特例在科研领域可是屡试不爽的两个词条，要证明普遍性就得用随机，用特例等于找死；要证明特殊性如果还用随机，就算做出来了也得先自查一下是不是自己做出问题了。</p>

“我们在分析视频的时候注意到，你对地面植物的拍摄是在打开红外摄像之后。从你昨天提交的关于植物特性的描述来看，你应该发现了该类植物存在运用法力的能力。”</p>

“啊，对，没错，我确实发现了。”</p>

“那么为什么直到打开红外摄像，你才将注意力转向地面？如果之前认为各类信号不可用，以神识探测作为主要手段，那么应该在上层洞窟就会表现出对该类植物的兴趣，但在视频中，你好像一直没有表现这样的本能反应。是因为该类植物在群聚的时候，法力波动过于微弱难以探查吗？”中年人有一些紧张，不过这样的紧张被他留在了心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