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绕了几圈无果后，李俭大概感觉到当初刘备逮个人都觉得是孔明的心态——当初刘备看到老农也觉得是孔明，现在他看到清洁工，心中也会猜想这位是否就是地头蛇。</p>

李俭的行动很快就和昭烈帝重合了。</p>

在他第十一圈绕着临时驻地的楼道碰上清洁工时，他拦在了清洁工身前：“劳驾，我有点事想问一下。”</p>

清洁工抬眼看他，不知道这位发的什么疯，大白天在楼里转悠来转悠去，一副没事干的样子：“问吧。”</p>

“这座大楼前两天还不是这个样子，好像是这两天装修过了，您知道是谁安排的装修吗？”</p>

“装修？区大会安排的吧？前两天尽看着楼长指挥了。”清洁工将拖把墩在两人之间。</p>

“楼长？是哪位？他还在这吗？”</p>

“当然还在，楼长是我们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大老板，现在是在……”清洁工转身，朝下方某方向指了一下，“他在办公室吧。”</p>

从他的指法，李俭实在看不出这位楼长的办公室在哪。只好低头弯腰，将姿态放得更低一些：“劳驾，您再想想，我怎么去他办公室才好。您这么一指，我实在看不出办公室究竟在哪。”</p>

……</p>

清洁工给李俭指了路，还把走法也讲给李俭听。李俭致谢后离开，顺着清洁工指的路去找楼长。</p>

楼长办公室在大楼背面，一般人很难从高密度住房楼的常规过道找到地方，就像是迷宫里不起眼的角落一样。李俭逛了十来遍校区范围，没怎么往偏离校区的位置走过，自然遇不上楼长办公室。</p>

在犄角旮旯里，楼长办公室并没有享受到这次全面装修的好处。过去平西聚居区公馆的装修风格在这里得到了保留，干净整洁，没有一点多余的与工作无关的东西，也没有新星大学的氛围。</p>

楼长办公室的牌子就挂在门口，看起来和别的办公室没什么不同，不仅装修风格与过去一致，规格上也没有偏差。</p>

李俭敲了敲门，里头传来声音：“进来。”</p>

李俭转动把手开门，一男子在办公桌后伏案书写，听来人进门不说话，疑惑地抬头。</p>

他的目光几乎让李俭以为张博学过来了，但很快李俭就意识到眼前的男子和张博学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他的面容和老张不同，老张的脸泯然众人，哪怕盯着看一分钟，把老张丢到人堆里，一转眼就可能找不到。而他虽然谈不上非常帅气，但也算是眉宇间有英气的男子，落在人堆里也会有出挑的角度。他比老张年轻一些，但脸上保留了参与工作的痕迹，眼神中有一部分和老张很像，是能看透人的眼神，但比老张多了很多冲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