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汐月心中一番思想挣扎,看似内容很多,但思绪几乎是一瞬间就整理清楚了。
她当即挤出一丝笑容道:“我没事,就是喜欢将东西带在身边罢了。”
“那你以前上班的时候可没见你这样。”陈默神色平淡道。
这话一出,沐汐月话语一窒,停顿了几秒后说道:“上班的时候是老板不允许带这些。”
眼见沐汐月不可能说,陈默倒是也没有再逼问,但是这件事情既然被他知道了,自然是不可能坐视不理的。
“你现在还在住校吗?要不在校外租一间房子住吧?我现在住的地方有个很好的房东,房子租给大学生的话,收费很便宜,你要不要去看看。”
一听这话,沐汐月苦笑摇头道:“我没有钱去外面租房子,之前我家里都是母亲撑着在赚钱,可最近母亲累倒了,家里已经没有收入来源了,还要给母亲看病,我打工的钱,还要寄一部分回去。”
一听这话陈默倒是想起来,之前在工作的地方闲聊起各自家庭的时候听沐汐月说过。
她的父亲在一次工程上因为工程方给的保护装置出现了问题,导致他出现意外直接摔死了,可工程方有权有势的,拖了很久都没有给应有的赔偿。
穷苦百姓拿他们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最后只能拿他们给的三万块封口费完事。
要是这三万不拿,那他们可能连这三万都不给了。
沐汐月母亲也是没有办法,家里还有一个女儿,一个儿子都在上学,最重要的劳动力又意外身亡了,丧事要办,子女生活要解决,他们根本就没有时间和精力来跟这种大机构打官司拖时间。
无奈收下三万块了事。
可这三万块压根就支撑不了多久,只能由沐汐月母亲独自扛起养家的大旗。
以至于现在累出了病来,直接倒下了。
这下子,沐汐月和她弟弟一起勤工俭学赚的钱,也是不够给母亲治疗的。
更别说在学校外面租房子了。
他们现在每天的每一顿饭,都是靠着工作地点提供的工作餐解决的。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