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厉儿的面,淮先不便发作;只见周喜午的眼神追着自己的衣摆瞄上尚在外面的双腿,淮先皱了皱眉头,应道:“开猎祭上作乱的夷人在哪儿?”
“尚在城中,师傅可知道夷人过去在城南有块儿地盘?”周喜午说的,是前些日子淮先自幽会密所出来跟在桐后面去到的地方……夷人怎幺还能在那边出没?如何避得了人?
“……我让厉儿过去。”信不信周喜午是一回事,若是不小心让桐出了城,耽误事情;先不论眼下时间,淮先定了主意,“厉儿,这个你拿着,去我说的地方。”
厉儿的外衣没了,淮先把自己的给他束上,又摸出一枚形状尖利的白玉挂在他后腰——这其实是玉人的令牌,等会儿玉人们从金娄殿出发,可以靠它跟随厉儿找到桐。
“知道了,主人放心!”厉儿听清了地方,转身要走;经过周喜午身边的时候瞥了一眼,还记得前面开猎祭时的仇呢!
不管夜幕是否降下,时不我待。随身没有燎烟,支使不了玉人,淮先撑起身体,正要离去……却被周喜午拦住了。
“师傅别去。”
……什幺意思?
“我不去。”本就没有打算搀和进去,淮先却被喜午的话惹出疑惑,“不过,你这话,到底什幺意思?”
周喜午不答,胳膊揽上淮先腰身,依然挡着不让他走,而另一只手轻轻从他腿根处抹了过去……
“你干嘛?”淮先冷着脸问,下一刻,就看那满是笑容的脸凑近眼前。
“师傅,你这是在担心他?”周喜午问着,抬起手指,从淮先眼前晃过,“……你喜欢他?”
什幺“他”?谁?淮先见那手指上沾满了厉儿留下的欲液,一到近前,掺杂的红色令人心惊。
明明那是厉儿的东西,可他想起的,是拿着面具用眼角瞄了他一眼的桐。
“‘他’是谁?”淮先不能继续想下去,立刻问道。
周喜午却笑道:“这我可就不知道了——师傅你刚才先想到谁,那便是谁。”
说着,青年收紧了放在淮先腰上的手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