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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从十八岁那年,发烧完后发生的事吧。
会不自觉注意师父吃完糕点,柔软的舌把指头上的糕屑舔干净,而后唇轻轻含了下手指。又或者是天气过热,汗水让乌黑头发黏到白皙的颈上。
平时衣服穿得密i不透风,头部以下只露出一小截颈,只有刚醒时衣衫不整,会露出锁骨与胸膛。双手大多数时戴着手套,动作间偶尔会露出雪白的手腕。
师父不良于行,雨天有时旧疾复发、疼痛难忍,便会唤他烧一盆热水,褪去鞋袜,将脚泡入热水里。看着双脚渐渐浮出粉色,出水时白里透粉,像是名贵的玉石。
闻之寒想,师父长相俊美,但是严肃、寡言,脾气还有点暴躁,能够相处,却非能相好的对象。
他还记得师父不喜与他人有肌肤上的接触,指点他功夫也只是用长年握在手中的拐杖,敲姿势不对的地方,其他学习也没有过于亲昵或是亲近的动作。
他没有服侍过师父更衣,只有做好早饭叫师父起床,也没有服侍过师父入浴,只有烧过热水而已。最多肌肤上的接触,是为师父洗脚,不过这事自从他发烧过后师父不让他做了。
--不对,最多接触的话,是他发高烧,病刚好时。
才睁开眼,师父就紧抱住他,身体微微地颤抖,抱了许久都不放手。直到他说:“师父,徒儿没事。”
师父才松开手,眼睛湿润,双颊绯红,像是哭过,声音也略带沙哑,轻道:“……真没事?身体……可有异状?”
“没有,跟以前一样。”
闻之寒看着师父缄默不语,这是师父第一次与他有亲昵的行为,想来是冷静下来,发现自己过于激动而失态。
师父按了按眉心,恢复以往的冷淡,道:“以后不准进来为师房间。”
“打扫呢?”
“不用,要拿进屋的都放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