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尔坦自然知道都冷仓说的话并不全是恭维自己的话,毕竟他收伏满楚古德用了海拉苏的名号,立马开口说道:“不过是仗着海拉苏可汗的威名而已,哪里与我有什么关系呢?都冷仓阿巴嘎过奖了!”
都冷仓很满意他的谦逊,点点头:“那么巴图尔坦,作为贺礼,我将斡亦喇惕其木格送给你做婢女如何?”
巴图尔坦心中想:“不是赐予了她自由民的身份么?怎么又可以将她恩赐与我了?”心中虽然这般想着,但巴图尔坦仍旧面带微笑的答谢:“谢谢阿巴嘎的美意,我确实需要一个能照顾我的婢女。”
都冷仓意外于巴图尔坦没有拒绝,方才与他消息的奴隶可是说上一次巴图尔坦拒绝并羞辱了其木格,难道说这个消息是假的?但说出去的话,便不再好收回,都冷仓笑了笑,对着下人示意,叫人去通知其木格这个消息。
巴图尔坦本来是打算花一番心思将其木格带走的,不想事情出乎了他意料的容易,迟则生变的道理,他比常人更能明白这种惨痛,当即跟都冷仓辞别,带着还高烧未退的其木格,离开了夏那日的草场。
巴图尔坦将身体滚烫的其木格搂在怀中,亲手喂她吃下了药物,直到她的烧退了,才放下心来。
夜里,其木格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帐篷里,却在一个朝思暮想的人怀中,只当自己烧的糊涂了,捧着巴图尔坦的脸,只哭不语。
巴图尔坦拂去她脸色的泪珠,柔声安慰道:“其木格,不要哭,我已经带着你,离开了夏那日的草原。”
其木格不可置信的望着巴图尔坦,挣扎着要起来,被他按下:“你不用担心,你的母亲,我已经托付成奴照顾了。”
其木格听巴图尔坦这样说,才放下心来,可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巴图尔坦的话又像一瓢凉水浇灭了她火热的心。
巴图尔坦看着其木格,认真的说:“这次回海拉苏,我要娶宝力道的女儿,乌莹公主。她将成为我的斡儿朵。”
其木格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滑落,却没有哭出声音,良久,她抬头探究巴图尔坦的眼睛,才回答道:“那么,卑微如我,只能成为你的侍妾之一吗?”
巴图尔坦见其木格这般,不知道为何痛恨起自己要借助乌莹的力量来成事,可父亲的大仇未报,不这样又如何能靠近真相呢?他轻轻抱过其木格:“你不会成为我的侍妾之一,你是我巴图尔坦唯一喜欢的女人,娶乌莹是我有迫不得已的理由,而娶你,则是我心肝情缘的情谊。其木格,你会成为我唯一的侍妾,我向长生天起誓,在我的心里,你才是唯一的妻。”
其木格见巴图尔坦如此矛盾的神情,感同身受,反而安慰起他来:“好的,巴图尔坦,你说你会来带走我,你没有食言,同样,我也相信你,我是你的唯一的爱,可乌莹公主会同意你娶一个自由民为格格吗?”
巴图如图摇摇头,他并不知道乌莹会怎样看待其木格,但他却明白爱上一个男人的女人,经不住这个男人的恳求,如此,其木格迟早会成为自己名正言顺的格格。想到这里,他将其木格的头卡到自己的肩头上,安慰道:“一切都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