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息奴却将这件事记在了心里。不多时她便来到了额驸的议事帐中,她招呼一个侍从问道:“额驸呢?”
侍从回答道“息奴姐姐,额驸今日已经出使孛儿只斤了。”
“那个跟在额驸身边的女奴呢?额驸总不至于出使还还带着女人吧?”息奴往议事帐里张望,问道。
“是的,额驸带走了其木格。”侍从知道这样说,定然会让公主不悦,但隐瞒真相,说不定会死的更快。
息奴大吃一惊,难道公主哀伤之中的胡言乱语竟然成现实了吗?息奴摇摇头,不,定然是额驸要将这女奴作为礼物送给孛儿只斤。息奴灵光一闪:“定然是这样。你记得不要告诉公主这件事,以免不必要的麻烦。”息奴交代了这个侍从,自己从巴图尔坦的帐篷转身,又看见了杜尔伯特阴魂不散的站在自己跟前,下了一跳:“军师大人,安好。”
杜尔伯特愁眉苦脸的盯着息奴,最终没有向前日那样轻佻的对她,而是带着哭腔说道:“息奴,我要需要你的帮助。”
息奴自然知道杜尔伯特需要自己来帮助他获得公主的原谅,可面上却装着不懂的样子,问道:“我只是一个奴婢,如何能帮助军师大人?”
杜尔伯特见息奴明知故问,苦笑:“都怪我平时将你逼的太紧,只要你帮我这一次,我保证绝对不会再纠缠你,如何?”
息奴心里虽然知道男人的话没有一句是靠得住的,但脸上依旧装着相信了他的话的样子,抬头欢喜的问道:“是什么事情?”
杜尔伯特喜上眉梢:“自然是恳请高贵的乌莹公主,放我一马。”
息奴没有立刻答应,而是再问:“军师大人做了什么,惹怒了公主?”
“这便是你故意不肯帮忙了,你明知”杜尔伯特话到了嘴边,却又换了口风:“你明知与驸马商量婚期时,他并没有提出意义,打的就是在大婚之夜,以此为由拒绝公主的。”
息奴听杜尔伯特这样讲,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乌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说婚期议定的时候额驸并未反对?”
杜尔伯特这才转身跪下:“微臣岂敢说谎。臣当日与宝力道可汗提出在白月节大婚,可一举两得时,额驸是在场的。”
本来怒气冲冲的乌莹听了杜尔伯特这话,再想起方才巴图尔坦走前对自己的言行,立刻在心中有了计较。她高傲的抬头,示意杜尔伯特起身,叮嘱道:“不可告知斡儿朵,军师,如果斡儿朵听到半句闲言碎语,我就把这笔账记在你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