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布楚和自然知道水灵对此事的敏感与反抗,摇摇头:“我们这位可汗,可不是达兰台。公主,你要是没有了我,真的会死掉。毕竟,你真的什么都不会。”
水灵听了一时无言以对,可感激之情却无法超过自己对此事的厌恶之意,只得缓缓的起身,慢慢的迈着沉重的步子往自己的帐篷折返,突然她记起来,她是来送消息卖人情给巴图尔坦的,立刻对吉布楚和说:“快,去告诉可汗,他那个格格吉尔格勒在安胎的药里放了东西!”
吉布楚和这才反应过来,对水灵说道:“公主,你一个人在这里不稳妥,我们一同去吧,你慢些慢些,来人,轿子,轿子!”
水灵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乌莹那里走时,巴图尔坦已经在乌莹的里帐,看着一脸苍白的她,疑惑的问道:“高勒奇,怎么回事?”
高勒奇在进帐篷时就闻到了不属于他配制的安胎药的其他味道,看了乌莹用的药渣,心里跳的突突的,自然是有人动了手脚。他自然知道这个动手脚的人不是阿希格,他自然也知道谁对巴图尔坦怀着刻骨铭心的仇恨,他更害怕巴图尔坦问自己知道什么。思索再三,高勒奇决定隐瞒一些事情,装作思索的样子,半是试探的问道:“似乎是中毒了。”
“看来高勒奇也不是那样的老实,哼”水灵的尖锐的声音传来,把帐篷里的人都惊了一跳:“可汗,吉尔格勒在安胎的药物中做了手脚,医术高明的高勒奇怎么会不知道?”
巴图尔坦看看一脸自信的水灵,再看看略显心虚的高勒奇,想起高勒奇对自己苦苦哀求的事情,心中澄明,顾及高勒奇对自己从头到尾的照顾,隐下心中不快,替他开脱道:“高勒奇想必今日是来回走动的太累了,热奴,给高勒奇去拿个座椅来。”
高勒奇听巴图尔坦这样讲,知道可以保下自己的之女吉尔格勒,这才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缓缓说道:“是,可汗说的是。”
高勒奇还没有回答,突然乌莹剧烈的呼叫起来“疼,息奴,我疼。”
高勒奇觉得不可能,不等巴图尔坦吩咐,立刻上前查看,脸色大变:“快去,去叫阿希格带着我的药囊过来!”
热奴知道事态紧急,直接让武士过去请阿希格。
高勒奇那银针封锁了乌莹的几个穴位,乌莹才能渐渐的冷静下来,但她头上已经是汗水涟涟。
高勒奇知道乌莹这胎是保不住了,立刻给巴图尔坦递过去一个眼色,乌莹也不是傻子,自然看懂了这眼色,虚弱的开口道:“巫医,可是我腹中之子不妥?”
高勒奇点了点头,看向巴图尔坦,神色坦然:“本来这胎就不稳,受了毒物惊扰,应该在三日前就去了,如今乌莹公主才反应上来而已。可汗,只能先救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