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木格,你听我的劝,生下孩子前,多缠着可汗,他在你身边,才是实实在在的保护。”乌日娜苦口婆心:“这王汗的后宫中,孩子才是最可靠的保障。”乌日娜那样怜惜的看着其木格,没有说出口的是,不然为什么巴图尔坦可汗冷了你那样多年,如今你的眼睛和腿又是怎么拖成这样的呢?
乌日娜说的,其木格都明白,她只是不忍心,她和巴图尔坦之间那样纯粹的情感,怎么就被腐蚀成这样的面貌了呢?怎么就成了没有孩子不能维系的了呢?她并不希望去争宠,可如今有了孩子,她的心便起了一点点微小的变化,她不争,可孩子呢?孩子需要父亲的关爱,怎么能有呢?不就是当母亲的必须要去争一争么?
两人说了一会子话,其木格困乏了,乌日娜这才告辞而去。
几日口,当巴图尔坦带着有了子嗣的其木格回海拉苏时,两个人好似新婚的夫妻一边,手拉着手骑马走进的海拉苏部落之门。
巴图尔坦还亲自将其木格抱下马,嘘寒问暖的:“累吗,来人,轿子,热奴,叫高勒奇过来。”
当高勒奇给其木格看过以后脸上的神情不不如达兰台那里的巫医那般欢喜,而是使了个眼色要单独跟巴图尔坦说对话。
巴图尔坦心里一个咯噔,就知道事情不太好,当着其木格却也没有显露,带着高勒奇就出了里帐。
“怎么回事?”巴图尔坦在心中祈求,千万别告诉我这个孩子有事,若真是这样,对其木格就真的残酷了。
这个世界上,一般是怕什么,就会来什么。
“可汗,其木格侧妃这孩子,就怕生不下来。”高勒奇从来没有觉得什么话有这样难说出口,哪怕是乌莹公主中毒一尸两命时,他也没有觉得这样的艰难。
外帐中,高勒奇和巴图尔坦相对站着,过了很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高勒奇见过什么草原上苦命的女人,太苦太惨的都有,可是没有人能像其木格这样,就算过的那样冤枉,却不争辩甘愿沉寂的。她的心性也没有因为沉寂的生活而改变,起起落落,都是这样的善良可亲。他不忍宣布这个残酷的消息,这就等于结束了她所有的希望,还有未来。
巴图尔坦却想的是,这样残酷的消息,如何能让其木格知道,只好低声对高勒奇说:“当初你也说她再难有孕,你看她已经过了适合有孕的年纪了,却还是有孕了,这孩子能保一时,便一时吧。”
高勒奇被巴图尔坦说的语塞,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确实,诚然,自己是说过其木格不会再有身孕了的。可凡是确实也是有意外的,谁知道是不是长生天确实看不过去了,就调戏了她这么一回呢?于是高勒奇点点头:“我定然尽心尽力的守着,可汗,你放心吧。”
巴图尔坦在高勒奇临走时,多叮嘱了一句:“关键的时候,我定然是保大不保小的。”有了这句话,高勒奇的明白的点了点头,放心的走了。
待巴图尔坦再捡来里帐,方才其木格不安的脸上又多了几分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