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奴虽然尴尬,但是人家巴图尔坦不觉得。
巴图尔坦不但没有觉得伊仁台说自己身材好是个羞辱的形容,反而觉得是不是应该再去洗把脸刮个胡子,毕竟,等一下是要见心爱的其木格。
伊仁台看着巴图尔坦那样想,摸着胡子,哈哈的笑道:“等下可汗见到其木格,也不会是在这里,可汗想是多大的时候见到她都行。”
“真的吗?”巴图尔坦心里是信了的,无论是因为真心想见其木格,还是因为岁月的蹉跎让他那坚韧的心有了豁口。若是能回到最初见到其木格的时候,那岂不是太完美了?
伊仁台收起了笑容,拿着手杖轻轻的敲了敲地面,烛火也跟随者跳了一跳。
热奴和巴图尔坦皆是一惊。
伊仁台真开眼,眼中精光毕现,声音听起来悠远又厚重:“长生天,让这可怜的灵魂解脱吧,叽叽喳喳叽叽喳叽喳喳!”
热奴和巴图尔坦看着伊仁台跟发了羊癫疯一样手舞足蹈的围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火种跳起来,念念有词。
“热奴,你会不会觉得我老了?”巴图尔坦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可眼前奇异的景象却让巴图尔坦越发的坚定,伊仁台不是个骗子。
热奴在阿妈信奉长生天的时候没有反对,毕竟自己常年都不能伺候在阿妈身边,她有个念想是好的,长生天的教导多数都是教会人善良的,所以他实际上是并不相信这些的。
热奴见过了太多的人无辜的死去,草原上要是能真相信长生天,就不会有人死去,那都是弱者安慰自己的,可如今今天伊仁台那凭空变幻出的火种,还是个蓝色的火苗,怎么解释呢?对,有人说过,各个部落的祭司为什么都只有一个徒弟,是怕泄露了秘密,有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应该就是这样变化东西的手法。但是如今巴图尔坦显然已经相信了,热奴不好浇凉水,再说伊仁台是其木格的舅舅,肯定没有什么吧?想清楚了这些,热奴点都笃定的回答:“可汗,不是您老了,是我们都没有见过祭司大人的手段。”
“哈”伊仁台一声大喝,打断了巴图尔坦和热奴的对话,跳到了巴图尔坦跟前,神秘的说道:“可汗,如今,伟大长生了,你只能在今生再见其木格一次。只有一次,你是今日就见吗?”
巴图尔坦本来相信了伊仁台的心跌下去一半,这不是在忽悠吗?
伊仁台脸一黑:“什么是忽悠?我忽悠你做什么,我这么用心良苦,折损修为的,都是为了我可怜的其木格,小小的年纪就折了,还不愿意去投胎,我心疼。”
巴图尔坦知道伊仁台能听见自己的心思,也不说话了,便挥手叫热奴出去:“把着门口,谁也不让进来!”
热奴知道巴图尔坦这是生气了,于是点了点,就出去了,后头传来伊仁台的声音:“就这个时间,鬼都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