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这个舒坦说的不是锦衣玉食,而是有人懂你敬重你爱你怜惜你。
韦驼看着父母这般的腻歪,越发的思念起其木格来。
可往往有时候,你思念一个人的时候,也有人在思念你。
师先生的后院里头,师梦圆和师无忧如今也长成了女童子。师梦圆是水灵托生的,是姐姐,上一世死的时候就对巴图尔坦充满了怨念,觉着自己就是死了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他。今生见过也就是那一次韦驼吃丸子时晕倒的一次。
可这一次也就让师梦圆惦记上了这个见着自己和妹妹就晕倒的小郎君。几次与妹妹师无忧说起,可师无忧虽然是乌莹投生的,但是确实上一辈子伤心的狠了点,压根对韦驼没有什么念想,因此姐姐如何说,她都记不起韦驼的脸来。
“想必姐姐是思春了。”最终,师无忧肯定的点头说道。
师梦圆哪里是思春,她从上辈子对韦驼都是一个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这么个念想,要说爱情,当真没有什么爱情,说私欲更加的贴合。这会子听到妹妹这样讲,自己气的晕了过去。
这一晕,梦中就好像有点记忆涌上来,魇着了胡说话:“兀良哈巴图尔坦,我叫你不得好死。”
这话,只有师无忧听见,她吓的不轻,赶紧叫父亲和母亲来看姐姐。
“爹,娘,姐姐想必是梦魇了,说胡话呢。”师无忧站在父母的房门口,没有失礼的冲进去,就那样凭冷风吹着,冻得直哆嗦。
房里师先生最先听见,立刻推醒了身边的妻子,两人急急忙忙的穿了衣裳,因为男女有别,师先生只能去请大夫,让妻子进去照顾师梦圆。
“兀良哈巴图尔坦,我要杀了你!”师梦圆真的是困在梦境里头了,在她和无忧母亲进来时,突然坐起来吼了这么一句,又直挺挺的到了下去。
师夫人听见,直皱眉头,闺女真的是烧糊涂了,说的都是什么,什么家里粮仓被被偷了,还喊打喊杀的,完全没有了矜持二字。
师夫人哪里知道,人家师梦圆上辈子那样的跋扈,跟什么都有关系,就是跟矜持没有关系。
师夫人呼唤着女儿:“梦圆啊,我是你娘啊,你别说胡话了,快醒来吧,啊,好孩子,你这是怎么了呀!”
师梦圆在梦里确实也听见了师夫人的呼唤,可她却认为自己的娘是庆格尔泰,梦中觉得自己幻听了,不肯醒来。
不但不醒来,还是念念碎的更加厉害了。
师夫人回头问站在床边上的师无忧:“你姐姐这是怎么了,白过什么?”
师无忧不敢隐瞒,又觉得羞愧,半天才挤出一句:“姐姐提了村里的童生韦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