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桃花是要母亲去替你退婚?”殷夫人又惆帐了,这只差过门的半个媳妇退婚,往后可怎么办呢?
“女儿就是长伴古佛青灯,也不要去日日遭人迫害!”殷兆咬着嘴唇说了这话,心意不改。
“也好,你们本就不是良配,如何能让你受这种委屈。你安心,我今晚便对你父亲说,想办法去把这婚事退了去。”
尚书府内,殷尚书一家未眠。
男爵府内,韦驼一家也未眠。
韦驼知道这样的时代,若是自己先退婚,女子只怕就没有将来,可若是自己不退婚,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如何再能收回来。
韦驼神色不对,做母亲的玉姐儿时最早发现的,定然是儿子婚事出了问题。
她是欢喜的睡不着,终于可以挑一个自己喜欢的儿媳妇了,那什么尚书府的嫡小姐自己早就打听清楚了,要什么不与他人共侍一夫,呸,当自己是仙女呢。
韦驼不知道母亲还有这样的打算,自己郁闷的做梦都是在跟其木格对质,为什么过了一世就把自己给忘记了。
醒来前,韦驼还记着,其木格那个看白痴一样眼神:“都再一世了,难不成还这么傻?”
韦驼见着天边的月色还是鱼白,便没有起来,想着最后梦里其木格说的话,觉得是自己傻。
人的容貌一样,未必那心里的人还是一样,比如夏七十与自己,再比如胡姬与殷兆。
韦驼想通了这些,便觉得求娶殷兆这个事情做得太草率,幸而现在还来得及。他现在也还不到二十,建功立业的大好年纪,成亲的事情,便再迟些时候吧。
天将将亮,殷尚书就去拜访了老郡王夏满仓,从古时说道现在,从边关说道皇宫,把夏满仓听得云里雾里,终于老郡王恍然大悟:“殷尚书,你想让我帮你去退婚?”
殷尚书满脸的笑容堆成了褶子,点了点头,心说,还好还好,老郡王没有浪费我这样多额口水。
夏满仓笑了:“你是不知道韦驼那小子的厉害。”
殷尚书摇摇头,等着老郡王的话。
“他在边关,两年就升了车骑将军,是有来头的。他可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酸书生,他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王爷。”夏满仓说着摸摸脖子:“他还屠城,他还灭族,这事,换哪个将军都干不出来。”
韦驼不知道,原来自己的杀伐果决传到后方当权者耳朵里,就成了这个么名声。所以说,一个人想要忠心,其实得靠牺牲一些名声。
殷尚书打了冷战,自然他不知道这年纪轻轻的小将军还有这等本事。
“可他昨日在府上还捏的小女的手腕都紫了,既然是不满意,娶回去这不是成冤家了,人家也不乐意啊?”殷尚书说这话时,自己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