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壮倒不是为了给韦驼出头,他得弄清楚,于是他问了殷兆。
殷兆说,前头昏倒的几日里头,看见了韦驼。
不仅仅看见了韦驼,还看见了自己穿着胡人的衣服成了他的小妾,那一辈子,过的那样的艰苦又悲伤。
殷壮不得不说,那个忘忧水配方可能还是有些问题。殷壮不能说,自然这些不是梦,也不是臆想,只是上辈子的回忆。
殷兆没有看到殷壮一脸的无奈,只是自己一个人愤愤的说,梦中自己对韦驼的爱,爱的太失去了自我,爱的太没有尊严,既然醒来了,这一世,就一定不能这样个过法!
殷壮点了头,确实那时过的十分的窝心窝火。
殷兆见殷壮点了头,又见着花园的一角里走过来一个熟悉的人,立刻就站了起来:“弟弟,你若是心疼你姐姐,你且就替我挡一挡。”
殷兆说完,没有等殷壮答应就逃跑似的溜掉了。
殷壮不用猜也知道殷兆方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一伸手拦着要去追他的韦驼,阴阳怪气的说:“韦驼将军,她变了呢。”
韦驼斜着眼睛望着殷壮,心里也在琢磨这个话:“什么叫变了?”
殷壮笑了:“巴图尔坦爱其木格,是因为其木格永远都爱他,可是若是当初其木格爱的就是达兰台,巴图尔坦还会爱其木格吗?”
韦驼愣住了,这个假设,他从未想过。
殷壮笑出了声:“前头没想过不要紧,今日你可以慢慢想,我也不走,你想明白了,过了我这一关,你才能去找她。她如今是殷兆,不是其木格了。”
韦驼确实一直是纠缠在过去的情感里,譬如见了师无忧也会想起她曾经替自己生孩子的往事。
可往事如烟,烟波浩渺,不可触及。
“你是说,如果她不再是其木格,或者其木格不再爱我了,我该如何?”韦驼重复了这个问题,很快就有了答案:“我爱她,这一世就是来还上一世的爱恋。至于她变了好了,还是坏了,我全然都能接受。就算她不爱我,我也可以将她再融化了,叫她再爱我。”
殷壮拍手叫好:“志气是志气,可现实就是挺惨淡的。你还记得有一次你跟我说你抓了个与殷兆一般无二的女子吗?”
韦驼点头。
“她只怕不是个人。”殷壮似笑非笑。
韦驼没有明白,以为殷壮又再发神经。
“她确确实实,不是个人,只怕水灵对你的恨,一时半会消不掉的。”殷壮叹气:“就算你与殷兆成婚,只怕也会不太平。”</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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