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本来你只以为自己是为了男爵夫人,护着她不受后院的欺辱,可您却不懂,前朝后庭,往往关系巨大。”阿铭摇摇头:“将军就没有想过,为何节节高升,却从未进京述职?不是皇帝忘记,而是皇帝畏惧!功高震主的畏惧!幸而,韦贵妃未诞下子嗣,否则,将军危矣。”
韦驼上一世就懂得权术,可总归觉得女人不过是全术之外的东西,怎么会,怎么会有这样的影响?!
“依你之见,我该如何自保?韦贵妃有孕诞下子嗣不过是时日的问题。”韦驼用手揉着眉心,果然这东夏局势比草原何止复杂了百倍。
阿铭心中露出欣喜之情,他不是甘于寂寞却也不是挑起事端的人,若是委托不问,他定然也只是尽量劝说他不要显现,隐蔽锋芒但求活命的法子。
可蛟龙沦落浅滩,终究只是暂时的。
阿铭突然跪下:“请将军饶我不死!”
韦驼心中一沉,知道定然阿铭有事相瞒,连忙起身扶起阿铭,安抚道:“先生起来说话!”
阿铭听到韦驼叫自己是“先生”而不是“管家”,单单是这份尊敬,足以让阿铭披肝沥胆。
“将军,那封信,是假的!”阿铭说出这话,就好似抛出了一个潜在的危险。
“什么信?”韦驼虽然是在问,但是早已在心中猜测,只怕是跟自己身世有关的那信了。
“将军,虽然韦贵妃是男爵的亲生女儿,但您却不是男爵的子嗣。”阿铭眼中放出异彩:“这本来是要被尘封的往事,却在调查那个与风姨娘合作的大夫家世时发现了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什么秘密?!”难怪,韦驼从小就与韦大春长的不像,性格也是迥异,他刚开始还以为是因为自己未忘记前世记忆所致,原来是另有隐情。
“将军和记得自己接生之人叫东嫂?”阿铭再贴近韦驼一步,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将军可曾疑惑自己为何与郡王世子这样相似?”
韦驼点头,这些是他知道的,他也想过为什么自己为什么与夏七十那般相似,现在听阿铭这样讲,心里便一个咯噔,莫非自己的身世与郡王府有关?
“确实,将军的身世与郡王府有关,只是您却不是郡王世子的兄弟。”阿铭顿了顿,咽了口口水,而是皇帝唯一的妹妹,老郡王的姐姐天明公主的私生子。
“啊!”韦驼摇摇头,觉得这事太匪夷所思!可这也是最真实的可能,天明公主与夏满仓郡王乃是一母所出的亲兄妹,那自己与夏七十长得像才无可厚非。只是自己是如何落到了韦大春的家里,玉姐儿那刚刚出生的孩子呢?又去了哪里?
韦驼未问,阿铭已经娓娓道来。
三十年前,天明公主年方十八,绝代芳华,嫁给了名动东夏国的镇国公魏无敌。
魏无敌何许人也?世袭罔替的国公爷,东夏最年轻的国公爷,掌管东夏国二分之一兵马的天下兵马大元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