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在将军府,韦驼肚子在寝殿望着明月,饮酒。
“酒不醉人人自醉,巴图尔坦,好久不见呢。”说话间,殷壮已经翩然落地,站在了韦驼跟前。
韦驼指尖用力,酒杯瞬间以飞快的速度飞向殷壮。
殷壮瞳孔一缩,侧身一让,伸出一只手,那酒杯平平稳稳的被殷壮接住。殷壮似笑非笑的说道:“你这是做什么?我又没有得罪你!”
韦驼冷笑道:“你说吧,我这个出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殷壮听了,噗嗤一笑:“我当是个什么事,就这么大点事吧,你在乎个什么呢?”
韦驼白了殷壮一眼,说道:“我前世的杀父之仇是事出有因,这一世,我又要经历一次,你说你不是故意的,我都很难相信。”
殷壮也白了韦驼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若是我能决定投生在哪里,我要投进一个姨娘的肚子里,去当其木格的弟弟?”
韦驼心中了然,确实,如果殷壮能决定自己投生在何处,何必给自己这样尴尬的一个身份。
殷壮一口将酒喝下,走到了韦驼的身边,径直坐下,呵呵的笑道:“我姐姐殷兆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她和殷夫人不几日就会到了。”韦驼显然没有心思搭理殷壮:“你来干嘛?”
“我不日就要去山里修行了,不成道,我是不会再回来了,成了道,就更加没有必要回来了。”殷壮坦然说道。
“你的意思总之就是说这次走了就不来了,那你还来见我干嘛?”韦驼拿起酒壶,直接往嘴里倒。
“送你个好东西。”殷壮笑的很灿烂。
灿烂到韦驼觉得此间定然有诈:“这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唉,你不要不识好人心啊!”殷壮正色,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白色的瓷瓶,扔给了韦驼:“不过是可以恢复殷兆记忆的东西,你爱要不要。”
本来韦驼是不在意的,可是听到最后一句,立刻如获至宝一般,将那瓷瓶捧在了掌心里,半信半疑的问道:“难道其木格不是正常的投生?”
殷壮尴尬的说道:“确实,算不上,算不上,就是投生的时候出了点纰漏。”
韦驼知道殷壮肯定藏了话,可是殷壮不肯说,自己也懒得去问,此时殷兆已经给自己生了一双儿女,还能翻过天去?
“你不要小看了殷兆。”殷壮嘿嘿的笑道,拉过韦驼的手,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喝下:“我这二姐,性子跟其木格截然相反,想必你已经很有体会,你若是不能信守承诺,我怕她会玉石俱焚,只这药唤醒了她的记忆之后,她是原谅你还是接受你,这我可就不好说了。总之,我们也算缘分一场,你好自为之吧。”
殷壮说完对韦驼行了个礼,一个跳跃,飞出了韦驼的视线:“后会无期。”
韦驼不是一般的郁闷,这都是什么事呢?
韦驼望着手中的白瓷瓶,脑子有点晕,如今自己与殷兆也算是相处甚欢,要这个东西做什么?韦驼笑了笑,站起来,将这白瓷瓶随意的放进了与兵书在一块的书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