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七十进去偏厅,正巧韦驼如厕回来刚刚坐下。
“哟,这是哪里来的稀客,怎么把镇远大将军吹到我郡王府上了?”夏七十挑了眉毛,坐在了冷汗涔涔的韦驼身边。
韦驼多年的直觉电光火石之间就懂了,今日算是栽在了这只小绵羊的手上,冷哼一声:“世子下作手段,本将军自愧不如。”
夏七十嘿嘿的笑了:“韦驼将军不要病急乱咬人啊,本世子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韦驼正要发怒,腹中剧痛袭来,捂着肚子,不等侍从招呼,立刻又奔向了恭房。
夏七十见着韦驼那样高大却这般狼狈的样子,心里乐成了花,还不等韦驼出去,自己就已经乐开了花,笑的全身都抖了起来,可还没有笑完,就见黑着脸的老郡王进了来,只好整顿了衣裳给夏满仓行了礼:“父王。”
“嗯,你来这里做什么?”夏满仓看夏七十那奸计得逞的样子,哪里有不明白的:“你就不怕韦驼事后收拾你!”
夏七十呼啦一下跳起来,一副正经八百的样子:“父王,你不要轻信他人谗言,我最近好好功课,连府邸都没有出去过,哪里就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
“小子,你不要嘴硬,那韦驼能年轻轻就成了镇远大将军,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当真以为他好欺负呢?”夏满仓一点都没有护短,耳朵生的灵敏的夏满仓听见有脚步声回来,心知是韦驼,为了给儿子开脱,立刻叮嘱道:“得空去将军府邸赔罪,不然你呀,有大苦头吃!”
韦驼在转弯处听见夏满仓的话,冷哼,自己哪里会那样胸襟开阔,这次栽在了阴沟里,可不是得找回场子,岂是夏七十赔礼道歉就会解决的?
韦驼拉的腿软,走起路来就失去了往日的威风,可当着夏七十的面实在不想丢了面子,硬是咬着牙站的直直的走了进来:“郡王,在下不请自来,本想与郡王爷您畅谈一番,只可惜今日在下身上有些不适,故而辞别,改日再叙。”
“将军且慢,将军在郡王府出了这样的事情,是本王照顾不周,让小人钻了空子,若是将军愿意给本王一个机会,那就放府医看上一看,聊表心意。”夏满仓不等委托拒绝,立刻挥手喊道:“府医可在?”
“郡王,小人已经厅外恭候多时。”郡王府的府医黄优带着药箱进了来,他来之前就听下人描述了症状,心里已经有了底,听见夏满仓召唤,立刻进来跪下听命。
“好,韦将军不知道给不给本王这将功折罪的机会?”夏满仓满心的愧疚,顺道还瞪了夏七十一眼。
“在下确实需要您的这个帮忙”韦驼腹中又是一阵剧痛:“可在下还是要失礼片刻,对不住了。”韦驼说完不等夏满仓答应,立刻又奔向恭房而去,身后传来夏七十欢乐的笑声。
“哈哈哈”夏七十看着韦驼那样狼狈的样子,抱着肚子笑的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直跺脚。
夏满仓一脸的无奈,同情了看了一眼懵懂无知的儿子,摇摇头:“儿子,你惹上的可不是个好说话得主,就算他愿意看着为父的名字不要你缺胳膊断腿,我估摸着以韦驼睚眦必报的性子,等他好了,你估计还得受点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