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无忧从跟了夏七十后,不仅仅受了郡王妃的冷眼,嫌弃自己的出生不够高,还隔三差五的被夏七十的蠢事弄得自己脸面全无,基本就不怎么出去见人。
即便如此,夏七十对自己也从来没有过大声说话的时候,今日本也是平常的对话,不想夏七十竟然对自己怒了,师无忧那眼泪就没忍住,哗哗的淌了下来。
夏七十没有娶师无忧之间,也是各种青楼逛遍,所谓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也不为过。自从娶了她,心里也是喜欢的,就再也没有去过那些地方,对各种想贴上来的姑娘也有了由头:“本世子有了世子妃了。”可今日不知道怎么了,遇上韦驼那时就心头起邪火,一想到殷兆那般美好的人儿竟然给韦驼拐走了,心里就十万分的不爽。可这时看着师无忧眼泪那样流着,自己也不忍心,便开口劝了:“你,你也不要哭了,我是什么样的,你当初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师无忧嫁给夏七十自从丢了一个孩子以后,就再也不像以前那般自信,尤其隐约也知道夏七十其实并不是个会对自己忠贞不二的人后,便越发的患得患失。这会见他道歉,也知道适可而止,隐忍了内心的悲凉,擦了擦眼泪,装着一个破涕为笑的样子:“夫君,你几时随父王去将军府,我也陪你一同前往,算是我对你的一点心意吧。”
夏七十对于师无忧这样识时务的做法还是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径直就睡了。
韦驼喝了黄优大夫的药,果真不出一日就好了。
殷兆知道韦驼去了一趟郡王府回来就腹泻不止,脸色也十分难看,自然是伺候在侧,衣带不解。
只可惜殷兆以为自己的这一翻深情,韦驼却没有看懂,只觉得着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如何就能被她得知,实在是太丢脸了。第二题寻了个由头,就出了门,一路闲逛,纯属偶然的来到了一个叫云裳的茶楼跟前。
春日的新茶芳香清甜,茶楼的生意十分火爆,殷兆只带了热奴一个,两人对视一眼,都动了心,抬脚就往茶楼大厅里来。
“客官,大厅还是雅座?”一个小二机灵的迎了上来。
热奴看了韦驼,见韦驼微微的点了点头,便对小二说道:“雅座。”
“好咧,两位客官,二楼请上。”小二领着韦驼和热奴上了云裳二楼,来到了一个既能看见大厅说唱,又临街带窗的雅座里头。
“有什么新茶给我们爷来一壶,伴四样子点心,快些!”热奴吩咐了小二,小二答应一声,立刻退出了雅间。
“将军,您今日怎么有这样的雅兴了?”热奴与韦驼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见着四下无人,说话也随意了些。
韦驼指了指大厅,热奴顺着韦驼的手指看清时,心中大惊!
那大厅之中有个花了花旦摸样的戏子正伴着胡琴轻吟浅唱,虽然那花旦化了浓妆,可眼角眉梢,竟然五一不像将军夫人殷兆!
“将军!”热奴立刻站了起来:“那人定是从军中逃走的胡姬无疑,容我去将她押来!”
这时,小二端着一大堆的东西进了来:“两位客官,这时雨前龙井,最新鲜儿的!这是十样小食,并送的水果一碟,两位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