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兆恨不得哭出来:“你若是只因为我的脸,我可跟你急了,你前头置办的外室,军营里的青楼女子都是这样一张脸,你若是还看的是脸,我便要与你和离的!”
韦驼听殷兆这样说,果然放开了手,记忆中的其木格那样温柔体贴,处处为他着想,哪里是眼前这气急败坏刁蛮任性的样子,他也开始看着她的脸,认真的端详起来。
“你说,不止你一人长成这样?”韦驼问道,突然就记起来自己变成两个人的那个梦。
“对!”殷兆离开了韦驼的怀抱,坐在床的另一侧,呼呼的喘气。
韦驼突然严肃了起来:“是否还有人长得与我一模一样?”
殷兆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你与郡王世子夏七十长得一样,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韦驼心中大惊,莫非那个梦是真的,这世上竟然有两个自己:“那,他是怎样的人?你如何能知道我与他不一样呢?”
殷兆见韦驼拧着眉毛那样威严的样子,忍不住又笑了:“他呀是个纨绔子弟,满嘴谎话,文不成武不就,若不是生成了世子,就是个街边的地痞,这样的人,如何与夫君比?”
韦驼听殷兆这样讲,微微放了心,那就只是相貌相似而已,可还是很在意殷兆如何想自己,便问道:“那你心中,我是个什么样子?”
殷兆叹了口气,打趣道:“是个忠君爱国,孝顺父母,敢作敢当,却有些花心的男子汉。”
韦驼听了,放了心,一夜温馨。
玉姐回去了男爵府,被救醒来后几次三番要来将军府闹事,都被韦大春以天色晚了拦着了,隔日清晨,韦大春实在困乏,就睡了。玉姐没人拦着,早早的就来了将军府,那太阳才将将出头。
无双隔着门,在外室小声叫着:“夫人,夫人,老夫人来了。”
韦驼在草原上本就不是容易疲倦的人,如今又是青年的身体,听见声音,立刻就行了,倒是殷兆忙了一日,还睡着没有听见。
“夫人睡着,你不要喊了,我去看看,老夫人在哪里。”韦驼随意的穿了一件外衫,就出了来,对无双说道:“你带路吧,我不记得路。”
“是。”无双答应了一声,带着韦驼来到了客厅。
玉姐看见韦驼出来,本笑着要贴上去喊一声儿啊,突然又气昨不记得自己的话,立刻又坐了回去。
韦驼看着玉姐一站又一座,不懂得东夏的礼节,只往厅里一站,对无双说道:“上茶。”
无双对这个男爵夫人是又恨又怕,得了韦驼的令,欢天喜地的下去了。
玉姐儿等着韦驼叫娘,韦驼心里又只有一个吉雅,实在叫不出这声娘,两人就这样没有言语的一直僵持着。
韦大春醒来一摸,身边那个人没有了,招来下人一问知道玉姐儿来了将军府,立马收拾好,忙不迭的追了过来,就怕玉姐儿跟韦驼再起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