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郡王在前头陪客人,一时分不开身,成奴过去报时,他也没有太当真,便来没有立时过来。
天明公主见夏满仓左右不来,只好自己管了,让红菱去叫来了老郡王妃,安置了殷兆在偏厅,又叫人去请了府医黄优,还有稳婆等,又叫粉兰再去请了一回夏满仓,又叫人拉开了夏七十和韦驼,只独独冷落了魏平在一旁等候。
那边夏七十喝了醒酒汤被夏满仓正在痛骂,韦驼黑着脸看着一行人在殷兆休息的屋子里进进出出,天明公主累的坐在了客座上,这才在侍女的提醒下发现魏平还没有走。
天明公主想着,这毕竟是郡王府,说不定人家魏平是来投奔夏满仓的呢,便也只是笑了笑没有出声,骂完夏七十,夏满仓就去给韦驼赔礼道歉路过天明公主的跟前,斜眼瞟见了她身后的魏平,一张脸红了又黑,黑了又白,心里想了一万种可能,可也硬是忍功了得,没有当着一堆人的面前发难,只艰难的笑道:“我那里有一两皇上刚刚赐下来的痴心不悔,妹妹你同公子魏随我来尝一尝吧?”
夏满仓没有等天明公主反驳,回头又招了招韦驼:“韦将军,你也随本王来一下吧。”
夏满仓想着,过了今日,皇帝肯定什么都知道了,或者说,他早就什么都知道,就只是看着魏平这只跳梁的小丑如何丢人现眼,他丢得起人,但不想丢了命。既然魏平找来了郡王府,那么,自己就得摘清楚了。
夏七十本来也要跟上去的,被老郡王一眼瞪得缩回了脖子,哼了一声别过脸去,此时,酒精过去了七八分,也知道真的是闯了祸,不敢再顶撞夏满仓,只好十分不满的守着殷兆,在心里求神拜佛保佑她和孩子都没有事,否则,韦驼那样凶残,他不敢想否则的后果。
魏平本以为韦驼是夏满仓的另一个儿子,虽然也怀疑自己与他的身世,可终究要骗天明公主的支持,只能认死了自己是天明公主和魏无敌的孩子这件事情。
夏满仓带着三个人弯弯绕绕的来到了一间密室,这才对着魏平说道:“我并不是你的舅舅。”
魏平的脸白了几分,可他并不能反驳,只能听着。
夏满仓转身对着韦驼,双手紧紧的扶着他的肩头,充满了慈爱的说道:“韦驼,你知道吗,你并不是男爵的儿子。”
魏平听了韦驼原来是男爵之子,旋即又放了心,至少自己的出生不会太差远了,于是陪上了一个笑脸,等着夏满仓的话。
天明公主此刻已经是泪流不止,颤颤巍巍的走过来,拉过了委托的手,哽咽的哭着,低低的喊了一声:“儿子啊,母亲,想你。”
韦驼虽然只记得吉雅,可也明白母子之情,对于天明公主刚刚生下孩子就要被破与他分离的苦楚,他也能体会一二,于是没有将手从天明公主的手里抽离,他忍耐着,等待着,其实此刻他揪心的还是那偏厅休息室里的殷兆和孩子,脸上必然有几分不耐的神色。
天明公主见着韦驼这样漫不经心的样子,与魏平区别甚大,心里有些悲恸,可依旧还是理解的:“你不要以为我是发疯了,你真的是我的儿子。”
韦驼指了指魏平:“他不是你的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