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难不成?”韦驼觉得背后有凉风。
“嗯,他是达兰台。”殷壮说罢,很欢乐的回去了尚书府,从此韦驼心里着了魔,每次见着自己的额儿子,就跟见着了情敌一样,任凭殷壮怎么说都不管用。
很快殷兆便出了月子,打算先去拜见名义上的婆母玉姐儿,还要去见一见突然冒出来的小叔子。
韦平平日是皇帝惯着,所以吃食用度皆与皇子无异,突然落到了靠俸禄和韦贵妃补贴过活男爵府,曾经长海难为水,他自然是吃尽了苦头。
初时韦大春两口子因为韦平离开了自己那样多年,便对他没有过多的管束,可当知道他一日用度竟然超过了往日自己全府邸的一年开销时,立刻就找他谈了话。
韦平被韦大春谈话后,已经尽量的节约,可依旧还是无法适应男爵府的清贫,越发的打定了要扶持微笑念的皇子上位后自己位极人臣的主意。
韦平还做着春秋大梦,韦驼和殷兆已经来到了后院。
殷兆毕竟是尚书府的嫡出小姐,送给韦平的东西自然是好东西,韦平看着殷兆那样贤淑大方,心里十分的艳羡,这份艳羡又叫玉姐给捕捉到了,立刻就觉得自己这个娘应该给儿子张罗婚事,毕竟韦驼都有了三个孩子,他还是个单身。
韦驼知道玉姐忙着这事后,笑容满面的叫阿铭帮了一把火,送了几个门第不高的女子过去给玉姐儿参详,玉姐当即就选了一个看上去好生养的介绍给了韦平。
韦平被迫无奈与那小姐见后,自然懂得了好生养的奥义,气的一把病倒,卧在了床上,这才把玉姐儿吓得不敢再提好生养的小姐一事。
又过了三日,殷兆带着孩子和韦驼回尚书府省亲时,殷壮便对殷兆说了无双的事,殷兆虽然觉得这样无媒苟合不妥,可终究是弟弟的婚事,自己做不得主,于是等着殷夫人与自己独处时对她说了自己的意思:“无双的胆子太大了些,不好做正式,免得给殷家惹祸。”
殷夫人刚听说是,气的恨不得将无双打死,一个小姐的贴身婢女与庶出的公子有了首尾,叫人如何看这个小姐?!听了殷兆的话,立刻开口道:“做个通房就抬举了她,还有脸想当正室!你以为你的姨娘是吃素的!?”
殷兆摸着殷夫人的背心给她顺气道:“莫生气了,何苦呢,与我们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对外只说是我感谢三弟替我诊治,将婢女送了他,也就不要紧了。”
殷夫人这才点头,叫人去给姨娘通了气。
殷兆觉得这事情还是要亲自对他说清楚,便抽身去了一趟殷壮的书房,惊到了蔚为壮观的丹炉,惊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突然心生一计:“三弟,你若是娶亲,姨娘也吧,书房也是要返修的,父亲自然就会知道这丹炉了,你还要它吗?”
若不是因为刚开了炉火,殷壮恨不得立刻抱住它,问道:“别人不知道,二姐还能不知道,我定然是不能没有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