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尼姑见着韦驼这样气势汹汹,出手又这样利落的样子,吓得不轻,结结巴巴的指了一个方向,说道:“西,西门。”
热奴听见后,对韦驼点了点头,立刻带着人往西边追了过去。
韦驼见着刀架在脖子上依旧神色不变的女尼姑,感慨道:“师父好本事,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本事是用来救人,还是用来害人的。”
那女尼姑突然就口吐鲜血,笑容满面的说道:“贫尼是罪人,望世子能够安然无恙。”
韦驼瞳孔一紧:“你不是和他们一伙的,为什么要帮他们?”
女尼姑气息减弱,依旧面露微笑:“若不是天明,你父亲就不会死,你若不信,你就大可以在能见着天明公主时质问他,我说的是与不是。”
女尼姑挣扎着从怀里扯出一段丝帛,一段陈年老旧的丝帛,塞道了韦驼手中,撒开手,断断续续的说:“替你父王报仇雪恨。”
韦驼松开了扶着她的手,语气冰冷:“夏天君,是好皇帝。”
女尼眼神一亮,瞬间就暗淡了下去,她甚是来不及说更多的话,无论是赞同或是否决的。
殷兆被眼前突然地变故吓得胸口起伏不停,白了一张脸,拉着韦驼道:“将军,今日是怎么了,如何就会遇上这样不吉利的事情?”
韦驼捏着那染了血迹的丝帛没有解释,一路无话的带着殷兆回了将军府。
殷兆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说什么,见韦驼一直不说话,只好对他说:“将军若是不痛快,那将军独自冷静一番也好,我文不成武不就,不能帮助将军,只求将军爱惜身体,不要糟践自己。”
殷兆说完就退出了书房,留下韦驼一人。
韦驼一直以为都不是那种善于言辞的人,他更喜欢清净,更喜欢思考。他想过今日见到天明公主后如何相认的事,可不想有人出手这样的快。
韦驼闭上眼,抬头对着屋脊,是皇帝吗?除了皇帝,还有谁会惦记天明公主吗?不,夏天君既然二十多年前放过了她,自然不会再在这个时候去绑了她回去。
那现在惦记天明公主的,就只有韦平一人,想到这里,韦驼立刻动身来到了韦平的小院。
韦平自从在心里认识到了现实与往日的不同,便整日在家修身养性,更是顺从玉姐的意思见了以为书香门第的小姐。
看着怒气冲冲的韦驼突然到来,韦平冷淡的问道:“将军大人怎么有闲心功夫到我这里来呢?”
“天明公主在晓月庵失踪一事,可与你有关?”韦驼说的很慢,并紧紧的盯着韦平,生怕自己会忍不住上去揍他。
“什么!”这下轮到韦平吃惊了:“天明公主怎么会失踪?”韦平还惦记着她手里的东西,听到韦驼书天明公主失踪,甚至比韦驼更加激动:“你还不赶紧派人手去找,到我这里来发什么神经?”韦平问完立刻就反应了上来:“莫非你认为是我做的?你真是太抬举我了,你能不知道我现在捉襟见肘,一个人都没有,哪里有那样的本事,在晓月庵动手?!”
韦驼也被韦平的话提了醒,立刻扔下他返回了将军府,叫来了阿铭:“阿铭,天明公主在晓月庵失踪了,你平时派人监视的,可有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