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荡的车厢更令丁鹤洋直感觉嗓子眼里酸意上涌,忍不住扒到窗边,狂呕起来,毕竟是没坐过火车的土八路,这不!晕车了!他又把这个帐算到李卫头上,一定是的,故意把我骗上火车受这种折磨,来报复我,丁鹤洋心里充满着怒火。
“嘿嘿!~没用的中国人!”日本列车员似是嘲讽般的怪笑起来,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受不了火车速度和颠簸中国平民晕车时的难受表情显然是他枯燥的工作中那一份难得的笑料。
听到日本列车员的讥笑,丁鹤洋一边狼狈地扒在车窗上不住地将胃里的东西倾泄出来,一边心底不住的咒骂日本人:“狗日的破火车,咋这么颠,早知道我宁可走路也不愿上这破火车。”
待吐的差不多了,他欲缩回头来,眼角余光突然发现几条人影突然从铁路旁一跃而上了,扒上了火车了,正鬼鬼祟祟往车顶上爬,那些人身上似乎还带着短枪。
什么人?丁鹤洋欲惊叫起来,即硬生生将声音压回了嗓子里,变成了一通剧烈的咳嗽,这年头能在铁路线上扒火车的,除了铁道游击队外,还能有谁?!真是给晕车晕糊涂了,连自己人都认不出来。
假装着若无其事缩回脖子,丁鹤洋无视日本列车员的怪笑,心下直骂着,你再笑,等会儿看你还哭不哭得出来。
丁鹤洋悄悄凑到邻座的一个四排战士马永的耳边小声道:“铁道游击队的上车了,等会儿机灵着点儿。”
“是!”马永点点头,轻轻踢了一脚对面的战士严斌的鞋子,同样把消息传递给了李卫和另一外战士林成。
“嗯!~”听到有铁道游击队要开工的消息,李卫不置不否的点了点头,一点儿也没在意,大家工种不同,各忙各的,反击游击队也不是土匪,不会拿他们和那些老百姓怎么样。
咣!~火车中间的几节客运车厢首尾的门猛然被大力撞开。
几乎是同时,车厢中国和日本列车员被狠狠一拳打倒,或被刀枪顶住要害,身边就听到硬梆梆的汉语或日语道:“不许动,铁道游击队!”铁路线上的火车列车员多是招聘一些日本平民,也没受过多少军事训练,根本就没有多少抵抗力,很快各个车厢都铁道游击队控制,火车后尾的货运车皮不断传来有开枪交火的声音,很显枪声就没有了,抵抗的押车日军士兵都被游击队员开枪击落火车毙命。
李卫他们所在的这节车厢的日本列车员精巴干瘦本就没有二两肉,瘦弱的身子竟然被冲进来的游击队员打飞起来,怪叫着翻倒在地,挣扎着想掏出枪来顽抗。
日本列车员此刻正好落到李卫脚边,李卫像什么也没看到似的,自然而然的把脚挪了挪,踩在那个日本列车员的脖子上。
脖子被别人大力踩住,一阵眩晕涌上脑子,那列车员也顾不得手里的枪,双手拼命托住李卫的脚想减轻压力,“@%#$*”被踩得楞是动弹地不得的日本列车员叽哩咕噜不知道在咒骂什么,却立刻被李卫脚上无可抵御的力量给压得只剩下杀猪般的惨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