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谢谢王班长关心!我一定会注意自己的健康!”高桥正点点头,尽管十二区队表面上对自己和牧绅健一还是很宽松的对待,可是他自己却知道,这不过是表面现像,在有不断有叛徒奸细和缺援少助的艰难环境中成长起来的十二区队对于情报安全一直是外松内紧的政策,反间工作一向做得滴水不漏。
对付叛徒和细奸,十二区队一向毫不手软,经常从事斩首行动的四连五连和武工队,从来就没有让那些背叛和出卖根据地的家伙活过一个星期。
“好险!”高桥正抹着冷汗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将自己从卫生院抓得药打开,把房间内留着过冬取暖用的小炭炉子点着,放上一个陶罐,打自己煎药,不论怎样,自己的身体状况还是得要该按医用药。
房间里就他自己一个人,同住一屋王洋也没有回来,只有自己动手,虽然也不擅长于摆弄煎药的火候活儿,但他也知道用水煮着取汁喝了,至于药效么,也不会偏差到哪里去。
嘶!高桥正撕开药包的手一滞,心脏几乎停滞,一张带着字迹的白纸赫然包着药的牛皮纸里,又,又是这样的纸条,这个阴魂不散的白狐究竟为何死追着他不放?!他是有觉悟的人,也认识到这场战场是错误的,若不是看在同样是大和民族的份上,他早就向三连长举报这个家伙。
高桥正几乎被这接二连三不请自来的纸条给惹怒了,甚至一点也不愿去想这究竟是谁在给他的药包之中动的手脚,直接将纸条看也不看,丢进了火堆里烧了个干净。
看着白纸化为灰烬,高桥正为自己气恼地有些失去理智的行动并不感到后悔,反而还在庆幸自己的果断选择,郁结了许久的心情立时开解了不少。
“高桥!让人失望啊。”
“谁?!”高桥正差点儿失手打翻了面前的药罐子,很熟悉的日语,是在叫他的名字,但是听起来异常怪异,就像是金属在磨擦般刺耳,听不出是男还是女。
“什么人?”高桥正猛扑向自己的炕头,同时眼神四处扫射,想找出喊他名字的那个家伙的位置。枕头底下压着一支手枪,虽然是区队发给自己自卫使用,也只有仅仅四发子弹,可也是当前唯一可以保护自己的武器。
“嘿,嘿!不用找了!”一支手枪从上面掉落在高桥正的面前,砸在了单薄的被面上。
高桥正就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急急抢到手里,突然一怔,鱼跃而起急退数步,枪口对准房梁。
就见一个浑身上下都被包裹在黑衣的人以怪异的姿势倒吊在房顶大梁上,甚至连一双眼睛都被用黑纱护住,丝毫看不出对方的眼神。农村的房屋讲个高大开敞,离地至少有四五米高的房梁上藏一个人几乎不太成问题。
“你,你究竟是谁?!”高桥正手中的枪口微微颤抖着,他是异常防备对于这个来意不明,能够飞檐走壁的家伙。四连里几个个别的家伙也能做到像面前这个黑衣人一样,那战斗力几乎和普通士兵完全两人,敌人手里的枪在那些人眼中和烧火棍没什么区别。
“高桥桑!看来,你是背叛了大日本帝国,背叛了天皇!”那个人身子轻轻一落,轻若狸猫一般落在高桥正的炕头上,一点儿也不在乎高桥正的手枪。